“你知道，即便是你
鲛珠，也不能真正地帮
续命。”
长意这次是真沉默
下来。
“长意，来投靠北境人，将生命、未来、
腔信任托付于你……”纪云禾顿顿，“你知道被辜负感受，所以……”
似是不想再听下去，长意站起身来。“没有鲛珠，也可安北境。”
他离开，留纪云禾人坐床榻之上，她捂住脸，发出声长长叹息。
她心头痛。
“当年，你该回去。”
长意冷笑：“回哪儿？”
“大海。”纪云禾闭眼，不忍再看长意，“你不该执着于那些仇恨，也不该深陷于仇恨。”
长意默很久，直到纪云禾以为他不会再回答……
权利，也不给选择权利？还不给北境这
多投靠而来人选择权利？”空明和尚气得指着长意后背痛骂，“为个女人，耽误些时间便也罢，鲛珠也给出去？到时候大国师若突然带领国师府弟子前来攻打，怎办？你还指望这北境风雪替你挡挡？”
“顺德重伤未愈，大国师不会前来。”
“那位喜怒无常、阴晴不定脾气远胜于你！你又如何这般确定？”空明和尚又斥两句，但见长意并无放开纪云禾意思，连说三声“好”。他道：“你做北境尊主，怕是也辅佐不你！随你！”
空明脚踢开地上针袋，拂袖而去。
纪云禾但见唯能帮她骂骂这个大尾巴鱼人都走，心里更是又急又气，拼命挣扎，几乎顾不得会弄伤自己，长意眉头皱，这才松手。
…………
京城，公主府。
顺德公主脸上绷带已经取下，她坐在竹帘后，面上还戴着层面纱。
“执着，陷入，从开始就不是仇恨。”
纪云禾闻言微微诧异，她抬眼，与长意四目相接。大海样眼瞳与深渊样目光相遇，他们在对方眼中看见彼此。
长意没开口，纪云禾却仿佛听到他藏匿言语。
执着，陷入，不是仇恨——是你。
纪云禾心头莫名痛。她立即转开目光，想要逃离那片汪洋大海。她选择回到现实。
纪云禾急急坐起来，手在床榻上摸番，自然没找到任何武器，她气喘吁吁地缓会儿情绪，按捺住动手冲动，她盯着长意：“别事便罢，鲛珠事，不能儿戏。拿回去。”
“儿戏？”长意看着纪云禾，倏尔自嘲笑，末，笑容又冷下去，只冷声道，“便当是儿戏，与你何干？你如此想将鲛珠还，莫不是与空明样，也替操心这北境之事？”
纪云禾唇角紧，冷静道：“长意，北境不是你事，是家国事。”
“是你们家国事。”他抬手，指尖触碰纪云禾脸颊，“你们把拉到这人间，早已迷来时路。”
纪云禾目光垂，顺着他银色长发，看到他那双腿，他已经很习惯用这双腿走路，以至让纪云禾险些忘，他拥有那条巨大尾巴时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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