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禾忍不住又笑
，终于收回手，又埋头找找自己外衣
下摆，然后拉出来
个线头，递给鲛人：“这儿望无际，从地上到天上全是金色，你帮
把这头压着，出去找找水，到时候顺着这条线回来。”
“嗯。”
鲛人将纪云禾线头绕在指尖，恰巧这线头缝是红色衣摆，便是有根红线绕在他指尖上，然
纪云禾摸着他，感觉他发丝有着她从没有在任何种动物皮毛上摸到过柔软顺滑。她微微弯起嘴角……
其实，如果能有自由话，她定会养条大狗……
“这是什
意思？”鲛人对纪云禾动作起好奇。
哎呀，纪云禾心想，问出这个问题，竟让人觉得更可爱些。
“这是……”纪云禾琢磨下，用与他样正经表情回答，“人类之间，能让受伤人，好受点特殊法术手势。”
“伤口疼吗？”纪云禾问他。
“很疼。”
他很坦诚，以至让纪云禾真有些心疼起他来：“没有灵力，用不法术，没法凭空造水。”
“没关系。”
也是正儿八经地原谅她。
肉眼可见疼痛全都咽在肚子里，沉稳地说：“接下会受伤，但你会死。”
这……简单理由吗？
只是简单评估，甚至连她想那些简单理由都不是。
面对林昊青时，鲛人把他当敌人，所以拼死也不向林昊青屈服。而面对纪云禾时，他没有把她当敌人，所以承受这重伤，也要救她命。
做这多年驭妖师，纪云禾从来没遇见过这样妖怪，固执，却是边固守自己尖锐，边又执着于自己温柔。
“人类？摸摸就能好吗？”
纪云禾边摸，边面不改色地说：“摸摸就能好。”
鲛人也很诚实：“但还没好。”
“会好。”
“嗯。”鲛人又等会儿，“真是漫长法术。”
纪云禾忍不住笑出来。她看着鲛人，鲛人在没转动身体情况下，尽可能地转动眼珠，想看她。纪云禾索性走到鲛人面前蹲下，她盯着鲛人澄澈双眼，说：“身上也没什东西能让你恢复伤势，只有去周围看看，哪怕能找到点水，估计也能让你好受点，你在这儿躺着别动，等回来。”
“好。”
出人意料地乖巧。
纪云禾看着鲛人脸庞，或许是因为伤太重，所以先前在深渊之中，那如仙似神光辉又暗淡不少。加之与他说上话，纪云禾下感觉两人之间距离近不少，此时又见鲛人如此乖巧，纪云禾个冲动，没忍住伸出手。
鲛人躺着动不，巴巴地看着纪云禾手落在他头上，像是在抚摩什动物样，从他头顶顺着他银发，向下抚摩，下又下。
“多谢你。”纪云禾说。
“不用谢。”
又是有句对句正经回答。
好似在这样情况下，他也在恪守自己礼节。
纪云禾觉得这个鲛人，真是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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