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
她真
是来救他
样。
纪云禾推门出去，惊醒
困觉两人。
但见纪云禾自己锁上地牢门，他们两人连忙站起来：“护法要走？”
“困，回去睡觉。”她淡淡吩咐，“今天玄铁链上雷击咒就暂时不用通，他伤重，折腾不，你们把门看好就行。”
鲛人没有张嘴。
“
知道你在想什
。”纪云禾手上给他包扎动作没有停，语气和平时与驭妖谷其他人聊天时也没什两样，“你在想，还不如死算，换作，大概也会这想。不过，如果你有故乡、有还未完事、有还想见人……”
纪云禾说到这里，扫眼鲛人，他眼瞳在听到这些短句时候，微微颤动两下。
纪云禾知道，他是能听懂她说话，也是有和人样感情，甚至可以说，他是有故乡，有想做事，有想见人。
并且，他通过她话，在怀念那些过去。
关咬得死紧，纪云禾费好些劲也没弄开，她声叹息，便先将凝雪丸放在旁。拿外伤药，点点地往他身上伤口涂抹。
她指腹好似在轻点易碎豆腐，她太仔细，甚至没有放过每片鳞甲之下伤口。
那些凝着血污，丑陋难看伤，好像都在她指尖下慢慢愈合。
鲛人伤太多，有细且深，有宽且大，上药很难，包扎更难，处理完这切，纪云禾再抬头，从外面照进地牢来，已经变成皎洁月光。
雪三月不知道什时候已经走，而林昊青留下来两个看着她下属，也已经在旁石头上背靠背地坐着打瞌睡。
言罢，她迈步离开，留两人在牢里窃窃私语：“护法……对这个妖怪是不是太温柔些啊？”
“你来时间短，有事还不懂，护法能有今天，手段能比咱们少谷主少？怀
“你就先好好活着吧，至少在你还没完全绝望时候。”纪云禾拍拍他手背，伤已经完全包扎好，她倒凝雪丸出来，用食指和拇指捏住，放到鲛人唇边。
他唇和他眼瞳样冰凉。
在短暂沉默之后，他牙关微微松，纪云禾将药丸塞进他嘴里。
见他吃药，纪云禾站起身来，拍拍屁股，拿布袋子便往外面走去。
没有更多要求，也没有更多言语，就像是，她真就是专门来治他伤样。
专心于件事时候，时间总是流逝得悄无声息。纪云禾仰头扭扭有些僵硬脖子。
最后还没处理伤是鲛人手腕上被玄铁捆绑印记。
玄铁磨破他皮，让他手腕上片血肉翻飞，现在已经结些痂，块是痂块是血，看起来更加恶心。纪云禾又帮他洗下伤口，抹上药，正在帮他包扎时候，忽觉有道冷冷目光盯在她脸上。
“哦，你醒啦。”纪云禾轻声和他打招呼。
冰蓝色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她，纪云禾将凝雪丸放到他面前：“喏，吃对你伤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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