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竟会这样。”
本该是气运相克,有你无两人,竟然在不知什时候,就将命运悄然改变。走向完全不同结局。
李土根突然觉得很有挫败感。
这辈子读过万千典籍,却不相信真情。算过千机万机,也没算清人心。
然后他笑起来,“等卫惊风回来,要告诉他,他是对。”
“你定要与天相争?”
先生问洛明川。殷璧越也想听师兄回答。
师兄会怎说呢?
洛明川也笑,温润中还有些无奈,
“跟师弟过安稳日子,如果可以,谁愿意跟上天过不去。但它容不下们,免不要争争。‘活其’是不行,得争个双阙同归,生死相随。”
先生不答,直直打量着他。
对于洛明川,李土根心情很复杂。曾想他死,又想他活。算不清纠葛命数,也不知如今这境况是福是祸。
殷璧越道,“据与师兄估算,容濯魔军最快两日后抵达东陆。”
先生点头,却没顺势说起这个迫在眉睫大事,反倒笑起来,“你们两个,看上去很要好。”
被长辈打趣与被同门师兄弟调侃完全不同,殷璧越有些不好意思。
先生果然知道他们来,不等敲门,门便开。两人站在门外行礼,举步走进去。
昔日繁茂槐叶落尽,院中是清冷枯枝与残败花藤。
两鬓斑白掌院先生靠在藤椅上,似是在听院墙外传来琅琅读书声。
殷璧越很快发现,学府日子与平时没什不同。
学生书还照样念,教习先生课也还在上。唯不同,大抵是有些仆役出府,书生们便开始自己动手,洒扫庭院,生火做饭。
殷璧越觉得,掌院先生精神振,眼角细纹都舒展开,好似初见时那个峨冠博带儒士。
谈笑风生,别有番风姿卓然,
“打赢打输,都是血流千里,生灵涂炭。天地生死平衡被打破,陨星渊戾气只会愈发壮大。第二次天劫降下也未可知。”
“你们不该来东陆抵御魔修,你们该去陨星渊。那里才能终结祸根,提前结束这切。”
“学府修行者不过百人,但与学府,可撑七日。”
没什呵天骂地豪情,也没有发誓赌咒宏愿。
分明是最平俗语言,却听得殷璧越眼睛险些酸。
这是他师兄。只有他师兄才会这说。
先生沉默。院中良久无话。
寒风凛冽,天色不觉间暗下来,学府藏书楼里点起灯火。
洛明川答道,
“师弟要与共度此生。”
殷璧越默默点头。
“你可知道,‘双星现世,生死同门’,本是说你们两人。”
“猜到。”
兵荒马乱城,不动如山学府。
“来,坐吧。们似乎还未曾聊过。”
先生声音听不出疲惫,神色也很平静,教人看不出伤势如何。
后半句是对洛明川说。
洛明川与殷璧越行礼入坐,开口道,“承蒙先生横断山上出手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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