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发现,不知道在什时候,自己已经习惯依赖师兄。
他们出叶城那天晚上,师兄分明说过,‘修行和人生,从来都是个人事’。
可他还是想要和师兄起走啊。
就像这路上,起修行,起练剑,起去很多地方,互相交付后背,面对强大敌人和未知危机。
夜深人静,月上中天,冰冷光辉洒落地。
但是师父说什时候醒,全靠个人缘法。或许就像在禅定境中,师兄很有可能正在与什东西抗争着。什时候胜利,什时候就能醒来。
但剑圣也帮不他,这是他个人战争。
自己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无能为力。
他忽然想起,师兄不止次照顾昏睡自己。总算轮到自己看着师兄次,虽然什忙也帮不上。
山间有钟声遥遥传来,依稀还能听到执事堂那边,沧涯山弟子们交谈笑闹声。
君煜接着道,“师父院落没有打扫,不如先去那儿住。”
剑圣‘唔’声,跟他走。
临走还回头问他,“老四,不回去歇着啊?”
殷璧越摇头,“陪着洛师兄。”
剑圣没再说什,拉着张恨铁不成钢长辈脸回去。
再醒来时候,也可能是魔尊?”
大殿沉寂瞬。
末,剑圣道,“这要看他自己意志。”
正阳子听这话,反倒松口气,像是对洛明川及有信心,并极不负责任道,“那没问题,行,大家散吧。”
殷璧越大惊,更惊是他师父真应声准备走。
他走到殿外高阶上吹风,看着明月照过莽莽青山,纷乱思绪渐渐冷静下来。
转头就看到正阳子也站在台阶上,背有些驼,月光下,好像鬓角皱纹更深。
殷璧越唤声
切都是旧时模样。
今天见到师父很高兴,回沧涯山很高兴,看到大师兄境界突破,也很高兴。
这些都是在这个世界,对他很重要人和事。未来有天但凡需要,他都会为之持剑而战。
但是师兄呢?
殷璧越突然有点慌。
正阳子倒是扬眉吐气,脚下生风,神清气爽走。
殷璧越给莲纹香炉添安神樨冰香。
袅袅青烟飘散出来,空荡荡内殿,只有光可鉴人青砖映出他影子。
天光暗下来,他点灯,坐在床前,怔怔看着床上人。
师兄恢复能力确实惊人,所有伤口早已愈合如初,脸色都有生机。睫羽安静覆下阴影,面容很柔和,就像睡着样。
这可是件天大事啊?!你们这样随意真没问题?!
魔尊知道这不重视他都得哭死啊!
大师兄神情还是如既往冷肃,“二师妹去浮空海看护五师弟,三师弟直没有回来。”
殷璧越知道自家师姐定是看到话唠寄回来告别信,不放心就找去。至于三师兄,应该……还在躲宋少门主?
这样想,他突然觉得大师兄孤零零个人在山上,还……略有些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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