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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璧越觉得洛明川应该也是极不自在。因为他气息不稳。
所幸到卯时三刻,天光微亮,殷璧越提剑走出山洞。
晨风拂面,吹去晚浮乱心绪。
破晓将至,正是天练剑好时候。
少年侧过脸,黑白分明眸子映着暖黄烛光,白日冷傲褪去,“是。”
洛明川便起身为他剪烛,微倾过身,长发垂落。近到能看见少年睫羽覆下阴影,两人影子落在西窗上,好似融在处。
片刻之后,桌案明亮如故。他也退回礼貌距离。
少年点头,“多谢。”
“师弟客气。”他放下灯剪,自报家门,
不禁失笑,“师弟啊,你还这小,经常熬夜会长不高。”
这话在心里想过无数次,从没说出口。
因为他记得少年好像很不喜欢别人说他年龄小。
前来夜读学子们,深夜乏,时常与邻桌低声窃语几句,既能提神,有时也能交到朋友。
可是他与少年坐无数次邻桌,句话也没说过。
“东陆琼州洛明川。”
“中陆颍安城殷璧越。”
这是入学年后,他们之间说第句话。也是学府三年里,屈指可数句话。
光影交错夜书楼,陈年累牍厚厚卷宗沉默着,老旧斑驳青灯炸开灯花。
时间便停在那刻。
因为少年不曾露出疲惫神色,更没有开口说话意思。
他便不好冒昧打扰。
直到有次,少年看着青灯,微微蹙起眉。
学府崇尚简素,是没有鲛油铜灯。而青灯点久,灯芯分岔,光便暗下来。
洛明川看眼,不由笑起来,低声问道,“这位师弟,可是忘带灯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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