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给对方个糟糕新婚之夜体验,他真不想这样。
他不像顾雪绛或徐冉,甜言蜜语张口就来,谈恋爱他差点
他这次没叫哥哥,只低低笑着。
程千仞顿觉懊恼:“抱歉。”
到底在胡说什。
他看着红烛照耀下弟弟秾丽眉眼,深吸口气:“别怕,看许多书,不会弄伤你,而且修行者筋骨柔韧……”
逐流:“嗯。”
逐流静静坐在烛光下,抬眼唤他:“哥哥。”
好场香|艳美梦。
程千仞喉头发紧,呼吸急促:“今晚别这样叫……”
平日亲密无间称呼,忽然令人无所适从。程千仞心想,你叫声哥,还怎下得去手。
恨不得出门与朋友喝个酩酊大醉,眼下才好肆无忌惮,为所欲为。
奏道乐,道侣拜宗祠、宣读誓言,宾客静默观礼。第二日礼毕晨起,再接受弟子和宾客拜祝。
顾雪绛昨夜问过程千仞,为何选在古板剑阁,不在皇都。
程千仞平静答道,宫中典礼流程繁琐,规矩太磋磨人,自己厌烦铺张,也不愿逐流辛苦。
这是实话,却不完全坦诚。
剑阁高远,够身份上山观礼宾客不多。
程千仞上前两步,不知该先抽下对方发簪,还是先解开襟带,幸好逐流主动抬起双臂。
他拿剑稳如磐石双手,此时却不灵巧,微微颤抖着。活扣被绞成死结,两人呼吸交缠,逐流垂眼看着,目光专注,没点帮忙意思。
程千仞觉得没面子,手上发力,只听道刺耳裂帛声,两层礼服被强行撕开,露出白色柔软里衣。
逐流笑道:“心急?”
程千仞慌忙道歉。
他给自己倒杯茶,想说点什缓解紧张心情。
两人辰时相见,却在众人瞩目下,规矩地走典礼流程,没说上句话。
“这两天,见顾雪绛,谈些雪域事。他想带走批剑阁山鸡,借云船运去雪域豢养,秋暝真人留下鸡,长年累月受灵气滋养,早已不是普通鸡,澹山冬日冰雪覆盖,不比雪域暖和,它们还是满山乱跑,可见抗寒耐冻,生命力顽强。这算是他作为魔王,为两族未来发展,做第件正事……”
若要语言互通、文化、经济互相交流,至少还要三百年。长路漫漫,做个好魔王,可不是躺在黑塔琉璃顶下,睡大觉看星星抽烟玩鹿就能轻松做到。
程千仞还想继续说,逐流却道:“千金,你真想谈这些?”
程千仞隐秘地想,如果逐流哪天不喜欢他,想娶妻生子,也方便改头换面,开始新生活。
总归是,为逐流留条后路。总归是,怕逐流后悔。
这想法实在很没道理又可笑,不久后被弟弟察觉,使他床笫之间吃大苦头。
但眼下他还是自信乐观、不知天高地厚程千仞。端着山主沉静仪态,请殿外侍候弟子们去休息,自己绕过屏风、穿过纱幔,向寝殿深处走去。
红烛摇晃,纱帐飘飞,碰碎室暗红光影,有些缱绻烂漫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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