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千仞有些担心他
身体状况，难道是筋疲力尽，唱不动
？还是打算省点力气，攀爬下
层？
林渡之是否已经完成自渡，由人性接近佛性？如果顾雪绛见到他，他却不愿离开，或者真成佛去，顾二能接受这个结局吗？
茫茫雪域，程千仞心意不宁。
然而该来总会来。
时至第九天夜晚，帝星与魔王静坐通宵，起等待黎明。
“这不是灵气总量变少问题，
认为这是转化率降低，你们自己修行传承出问题。”
程千仞怔：“转化率？”
“对，从你那里学来词。”
“……”
程千仞不得不佩服波旬。
就在程千仞以为对方即将发怒,下意识握紧剑柄时,波旬笑。
“你们怎
知道没有感情？就因为是魔王？”他甚至用昨天才学会新词，“这算种族歧视。”
程千仞无奈道：“你将林渡之囚在高塔,未必出于感情需求。佛子成佛后去往诸天,你不确定那之后会发生什。有光明就有黑暗,就夜晚就有白天，有魔王就有佛子,如果这个世界没有佛子,魔王是否依然存在……”
波旬打断他：“说话要小心。你猜测很可笑。漫长生命里，们互相陪伴。他第二世还送过礼物,‘观自在’琉璃宝镜听说过吗？”
魔王探进广袖摸摸,茫然失落道：“哦,已经被他打碎。忘。”
这段时间安静至极，程千仞觉得它
十日谈接近尾声，顾雪绛接近塔顶，对方没有表现出急躁、忧虑，依然保持着冷静思维，和高效学习能力。
反观自身，经常感到不安和警兆。
他猜想这是因为被天道注视。虽然许多年前，自己在夜雨里破口大骂‘为什让来这个世界？’，但那时他修为低微，尚且无法感应天地，自然不被天地所见。现在不同，他时刻提防天道意志制裁‘异世游魂’，与魔王对谈中，泄露越多信息，意味着危险越大。
世外之人，或许是不该出现意外，规则之外变数。程千仞假托讲故事，在被制裁边缘试探。
顾雪绛今夜没有唱歌。
“们应该换个话题。”程千仞妥协道，“你不是对‘守恒定律’很感兴趣吗，聊那个吧。”
波旬默默喝点水，恢复正常状态。
“你说守恒,其实这个世界,也是守恒。虽然万物无时无刻不在变化,时间流逝，们头顶菩提树叶，这刻与下刻不样，即使是千分之、万分之毫厘之差，依然是不同。你此刻看到叶子，不是上刻叶子,不是下刻叶子。”
“但根据经验，你说守恒，‘某种物理量值恒定不变’，在这个世界同样成立。比如天地灵气循环往复，总量不变。”
程千仞：“你不是人，不能吸收灵气，对它解或许偏颇。人族学者们认为，大陆灵气日渐凋敝，所以修习五行法术灵修越来越少，用剑用刀法修越来越多。灵气稀薄，不足以支撑五行术法显露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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