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千仞看着他指尖,热血上涌,脑子轰然炸开,须臾之后更是恼羞成怒:“程逐流!你以为不敢?!”
劲气激荡,寒芒如星,凄厉破风声响起!
逐流不闪不避,直直看着他。
剑气从脸颊擦过,留下道细细血线,剑锋便无力垂下。
神鬼辟易最虚弱次出鞘,余威仅使帐顶流苏颤动。
他字顿说道:“逐流,们不能这样,这会毁你。”
“生太长,如果不能跟你在起,过不下去,那才是毁。”逐流手指向下滑,动作不停,忽然声轻笑,“你有反应。你想要,还嘴硬。”
程千仞被这句话狠狠刺激,胸膛剧烈起伏:“说什混账话!”
他手腕猛然发力,柄长剑凭空召来,横在他们之间。
剑鞘抵着逐流肩胛骨,程千仞不停喘息,慢慢坐起身。
“别闹。”
修行者对于危机本能警觉发作,他身体僵硬,愈发不安。
东宫寝殿床榻有这样大吗,大得像个金色牢笼。
为什床幔出口遥不可及,为什推不开弟弟,弟弟刚才不是很虚弱吗。
逐流贴近他颈间,向他耳蜗吹气:“你想知道那个问题答案?”
程千仞不知道事情为什会变成这样。
分明上刻,他还拿着笔记本提问,以为治愈弟弟精分病美好未来近在眼前。下刻天旋地转,他们倒在宽阔床榻上,他怀里抱着面无血色逐流。
“哥,打不开小世界。”
程千仞握紧弟弟脉门输送真元:“没事。别想太多,好好休息两天。”
他嘴上安慰对方,心却往下沉。前些日子,他就发现逐流精神不太好。
程千仞闭着眼,睫毛颤动。仿
神鬼辟易陪他杀敌斩恶,征战八方。
他从未想过有天,会拿它对着最亲近、最不愿伤害人。
为什会变成这样?
逐流却不怕,纤长五指抚上剑鞘,轻柔地摩擦,动作令人浮想浮想联翩。
“知道这把剑无坚不摧,哥,你不愿意,大可杀。不还手。”
阵酥麻感从耳垂窜起,程千仞忍不住战栗。逐流手指划过他襟带,真元微动,层层衣袍被割裂,散乱地滑开,裸露出大片肌肤。
暗示已成明示,不需要言语,答案昭然若揭。
程千仞不敢相信:“你疯!”
那种陌生、令人恐慌感觉窜到尾椎骨。他浑身失力却微微颤抖,半是生理反应,半是被气。
只恨自己身体背叛意志,没想过是弟弟做什手脚。
算起来,自朝歌阙布局杀魔王开始,直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没有时间休养,全凭修为硬撑。其间两魂争夺法身,不停损耗……
手掌突然被反握住,程千仞回神,惊觉他们动作过于亲密。他想撩开帐幔下床,逐流却居高临下地摁着他手,形成强硬控制姿态。
“礼服皱,脱下来吧。”
程千仞避开他灼灼目光,略觉尴尬:“自己来。”
逐流轻笑道:“给你穿,也该由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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