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看见那个撑竹杖老人。对方穿着干净布衣,但在金碧辉煌皇宫里,莫名显得寒酸。
老者正在极乐池边散步,像饭后消食。
“你不高兴,因为被
“山主,东宫居然有温泉。”
“好大汤池啊,您泡吗?”
程千仞看着这俩二货弟子,觉得他们也挺不容易:“你们喜欢,随时去玩吧。”
然后众宫娥鱼贯而入,捧着新衣和洗漱用具。
内侍长躬身道:“请殿下安寝。”
“只要两个人真心相待,就没有哪方吃亏说法。”
“你想法也有道理,先不管是男是女,过两天找点画册给你看。们不该聊这个,应该谈要紧事。”
逐流似笑非笑地盯着他:“你觉得,真有比这件事,更要紧?你来皇都,真没想过当皇帝?”
程千仞霍然起身。烛火照耀下,双目泛红。
逐流轻声道:“别走。哥,这是东宫。要走也该走。你歇息罢,明天再来。”
就是‘你不小,怎还不懂事’。
大写直男双标,不讲逻辑。
逐流:“既然你不肯教,就不懂。而且打心底里想跟你合籍,日日夜夜不分开。”
程千仞沉默。
他早已察觉到逐流偏执、对自己超出界限占有欲。当年他人穷志短,手段偏激地送逐流离开,对小孩造成童年阴影,这阴影苦果,他必须承担。
程千仞摆摆手:“都回去睡吧,给把门带上。”
寝殿再次空下来。他熄灭烛火,试着入睡。
程千仞不习惯这里,游历时居无定所,本该哪里都习惯,但皇宫不同,自从进入宫门,好像黑暗中有无数双眼睛注视着他。
更漏滴答,思绪飘飞。他看着帐顶流苏,想起白日里进城,夹道欢呼人群。人们很高兴样子,比他还要高兴。
漫长失眠中,他似乎分为二,个他侧卧软榻,孤枕难眠,另个他披衣起行,在春天风中夜游皇宫,穿过无数重楼峨殿。
逐流走,程千仞颓然跌坐榻上。
他头脑早已片混乱,甚至隐隐希望明天面对朝歌阙。
“南渊学院是天下学子文人向往,宗门联盟代表修行界中流砥柱,却还不够,朝辞宫掌握朝政。联姻之策为上策,可使皇族放心,四海归心。”
北上途中,安国公主如是说过。程千仞依然不认为合籍势在必行,因为这种行事方法不符合他贯准则。
不知过多久,空荡大殿渐渐有动静,先进来是怀清、怀明。
“你口个合籍,真想为你相看门好亲事……别急,听说完,你似乎觉得你和朝歌阙不是个人?两种人格差异这大,还会捅自己剑抢夺身体,今天合籍明天和离,没有哪家姑娘受得。”
“哥哥担心这个。”逐流故意歪曲他意思,“朝歌阙没有,你才愿意和结为道侣?”
“是说给你找个姑娘!”
“从来不喜欢姑娘!”
“你!原来如此……唉,还是姑娘好,你长成这般模样,与男人起,太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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