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复还小楼,是栋竹楼。宋觉非住在楼上,视野最开阔、阳光最充足那间。
竹楼建在花木繁茂、与世隔绝山谷。
楼后竹林沙沙作响,水潭碧波粼粼,水潭之上岩壁,悬挂着条万丈飞瀑,如银河垂落,通天彻地,眼望不到尽头。
程千仞知道尽头,因为他就是从那里掉下来。
切恍如隔世。他抬头仰望绝壁飞瀑,努力回想那场战斗,自语道:“难道命真很好?”
宁复还扶他起身,口水猛灌下去,呛得他连连咳嗽。
“云顶大殿别,原来你直没走,你是放心不下吧,东家。”程千仞险死还生,语无伦次,“哎,你真是最好东家,那天不该骂你傻。”
宁复还用看白痴目光看他:“完,脑子也被打坏。”
程千仞怔,缓过神来,摆摆手:“有吃吗,来碗面吧。”
“伙计,开山大典也去,山主位子你也坐稳,你怎还给找麻烦呢?”
地崩山摧,河水冲天!
程千仞眼前黑,只来得及避开心脉,肩胛被长枪直接刺穿,他却猛然发狠,握紧枪柄!
刺骨寒意与剧痛淹没他。
他什也看不到,什也听不到。身如浮萍,随滚滚大河,跌入万丈深渊中。
午后,天空湛蓝,日光温暖,草木清香沁人心脾。
火长枪不够,还需要付出更多代价。”程千仞抹去唇边血线:“或许是性命。”
老者衣袖残破,鲜血顺着袖口淌下,煌煌威严不再。
他全盛之时,根本不将这击放在眼里。但云顶大殿留下旧伤未愈,登时气血翻涌,使他身形稍滞。
仅仅瞬间迟滞,程千仞下剑已经到。
没有万丈狂风,也没有平地惊雷,朴实无华道剑影,直直刺出。
宁复还在他背后嗤笑:“捞你起来时,你被捅个对穿,左手攥着捅你枪柄,右手还握着神
宁复还压低声音:“和师弟已经隐居,过着神仙样快活日子,你们个两个跑来这里打架。没脾气啊?”
程千仞:“你做人有没有良心,是替谁扛担子?山主本来该谁当?”
宁复还懒得跟他互相甩锅,端来碗面堵他嘴:“狗屁山主,现在就楼主。”
“对对,楼主好人生平安。”
阳春面热气腾腾,程千仞埋头吃起来。
程千仞睁开眼,过于明亮地光线令他眩晕不适,他昏昏沉沉地想,疼痛是好事,这证明没有死。
如果死后还是会很痛,那未免太惨些。
等他恢复视觉,打量这间竹屋,眼看见床边人。
那人逆着光,非常欠打地笑:“醒?这也死不,厉害啊。”
程千仞喉头干涩,目光紧盯桌上茶壶。
纯粹速度与强大。
程千仞神色平静,真元尽出,不惜空门大开。
死局初显,必然要拼上性命结,不是敌人命,就是自己命。
他看见对方眼底冰冷怒意,那柄长枪倒转而来,裹挟烈火烽烟,雷霆万钧!
“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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