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克己剑眉挑,长腿迈过小院低矮篱笆,直径向逐流走去。
初春时节,深山春意来迟,山桃只生出嫩弱可怜花苞,被傅克己路过,随手折下截细枝。
逐流正在小院石桌边摆盘,桌上两素
他们坚信,等乱世结束,学院重新开院授课,程千仞还要回去当院长。万不能在剑阁呆久,染得身清苦剑修习气,变得像傅克己样沉默寡言、面无表情。
逐流不用刻意讨好,只需花点微不足道心思,就能使所有人喜欢他。
除傅克己。
作为剑阁烟山山主,程千仞老朋友,他直觉对方这位突然出现弟弟,是个很危险、很不简单人。
“你真打算带他起去东境?”
“你年纪小,还没有什修为,个人在这吃人世道怎活啊!”
“幸好你又回到山主身边。们山主顶天立地,定不会辜负你。”
“们剑阁也是正经宗门,每天有鸡吃。”
程千仞:“啊?”
有鸡吃就是正经宗门?!
逐流厨艺是程千仞教,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在南央时,程千仞买菜他做饭,加上徐冉顾雪绛,家里四张吃饭嘴,谁不说他做得好吃。
众弟子难得有机会看自家山主热闹,边吃鸡边套逐流话,问他叫什名字、多大年纪、从哪里来、何时上山。
程千仞怕弟弟被吓到,又怕有人起疑,使朝歌阙身份,bao露,张口想替他答两句,却被阵阵起哄。
谁知少年从容不迫,浅笑道:“哥哥叫千仞,叫逐流。哥哥说‘山水,山水相依,是两个能长久好名字’。们虽没有血缘关系,但感情直很好……可惜后来人事离分,阴差阳错,闹出许多误会。昨日才寻到他身边。”
程千仞乍听,老弟挺有分寸,不该说、不能说都没有说,乐呵呵地点头:“没错没错。”
程千仞:“嗯,他没什修为,得照顾好他。”
傅克己讲话直来直去:“未必,你当局者迷。对他拔剑,也难伤他毫发。”
程千仞:“你不用对他拔剑啊。”
“你不信?”
程千仞:“其实……”
他站起身:“各位未免太激动,今天演练剑阵吗?”
奇怪,有什好激动。
弟子们纷纷起身告辞。
逐流到来,使南渊学生尤为兴奋:“程院长当初,少年风流,说点你们不知道,南央城最风雅花街是哪里,文思街,文思街最大宅院是哪户,程府啊。就在明镜阁对面,温乐公主亲笔题写门匾,开府时刺史也带人来贺……”
南渊人情怀浪漫,有道是‘自古英雄配美人’,身边有倾国之色生死追随,才不愧为真正英雄豪杰。
逐流只看着他笑,眉眼含情。
好个引人遐思‘脉脉不得语’。
没有血缘,感情深厚,不愿分离,万里来奔。
剑阁弟子本就吃人嘴软,又见少年这幅模样,八卦之心立刻淡。
“好可怜。长得好看,做饭好吃,偏偏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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