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想自己走
走。去哪里都可以。这次不要你背
。”
顾雪绛有许多话想说。
走也好，你跟在身边，总是违背本心，境界停滞不前。
去求你自己
道吧。
去做你想做事，去成为你想成为人。
短短小巷，像要走完漫长生。
他听见背上人声音微颤：
“顾雪绛，有点累。不想再这样过下去。”
“在蓬莱岛，师父教十几年是非对错，来到大陆，才发现这个世界只看输赢。”
林渡之直到现在，说话还带着点软和蓬莱口音：
能再拿刀，为什
要活两百年？”
那时他不明白。
“生命可贵，你不愿活，何必治你？”
原来分歧从开始就存在。
林渡之开始说话。
如果真有天下太平天，如果那天还活着——
再去寻你。
他最后却只说句话。
“渡之，放过你。”
“以后你要照顾好自己，按时吃药温养武脉，少抽点烟，抽烟伤肺腑。”
顾雪绛心往下沉。
原来徐冉是最聪明人，早早离开他。
他声音不由放轻，像怕打碎什珍宝似：
“派人送你往南去，回文思街程府，回家。好不好？”
“去年这时候，叛军占据琅州首邑，执意不降，你攻破城门后下令屠城，在城头念四十九天往生经，超度亡魂，你还记得吗？”
“当然。大法事结束，你神识虚脱，走不动路，把你背下来。就像现在这样，路背回去。”
林渡之笑笑：“们还在南央时候，你和程三在暮云湖上杀很多人，用红莲业火烧那座画舫，你还记得吗？”
“不会忘。”
顾雪绛背着林渡之，走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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