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劳烦。去忙吧。”
两僧观他神色,行礼告退,与顾雪绛擦身而过。
顾雪绛这次是陪林渡之来,不方便以军部身份参加燃灯法会。他自称是林渡之随侍。般没什人搭理他。
两人继续散步,走过石塔林、吊桥、山岩边栈道。
寺中僧人们在做早课,钟声、诵经、木鱼声不绝于耳。置身于这种氛围,人难免会思考因果、命运之类哲学话题,进而反省生平,追悔旧事。
“很多人想见你,你不想见他们吗?”
***
清晨,顾雪绛与林渡之后山漫步。
山林静谧,积雪未消,雾霭飘忽,二人行至方断崖,视野忽而开阔,翻腾云海间,巨大佛首时隐时现。
林渡之心有所感,叩拜诵经。
顾雪绛很擅长论法辩难,林渡之口不善谈,也能以笔代言。
程千仞自认这些方面有所欠缺,逻辑修辞窍不通,远不如朋友们才华横溢。
所以他根本不会尝试与位大乘境佛修辩难。
你讲非常有道理。
无法反驳,但就是不想听、不认同。
派各行其道已久,人心难齐……”
“诶,这便是传说中神鬼辟易?许多血仇因它结下,许多人因它失去性命。贫僧听闻当年夺日楼战,施主剑下杀人逾百,你年纪轻轻背负这多,着实沉重些。”
他话锋转折突兀,语气却像位温和长辈,很容易令人放松。
程千仞掂掂旧剑:“三斤六两,不重。”
剑在鞘中发出沉沉嗡鸣,如野兽低吼。
住进慈恩寺后山各宗门代表就受其感染,不管有没有信仰,路过佛堂大多会进去叩拜,看上去倒团和气,张口闭口都是为苍生祈愿慈悲。
顾雪绛对此嗤之以鼻:“共同抵御魔族,说得好听,其实谁也不想多出力,只要雪狼骑没打到家门口,就要先在家里争出个高下。”
林渡之从没见他拜过。
“那些人觉得拜佛祈愿,若如愿以偿,是佛慈悲,还要上香还愿;不能如愿,是自己不够诚心,也怪不得佛。”顾雪绛解释道:“但想要什就自己去抢,从来不指望谁慈悲。”
林渡之解他
顾雪绛退开几步,站在不远处看他。
待林渡之拜完起身,只见两位打扫后山小沙弥匆匆赶来,捧着铜盆温水,软巾细绢请他净手。
“林师叔祖晨安。”
林渡之微微皱眉。
以他修为,心念动便身不沾尘,这寺里哪来那多形式虚礼。
说走就走。
悟眼睁睁看着他起身,笑容凝滞,他本以为自己说服此人:
“且慢!”
程千仞推开禅房小门,巍峨大殿中情景出乎意料,他止步瞬。
身后悟幽幽道:
悟怔。
他饮口茶缓过神,接着说很多话。最后道:“施主还有什不清楚、有异议地方?”
程千仞深吸口气,反问:“这便是救世之法,止苦之道?”
老僧微笑:“有疑虑但说无妨,们详谈。”
程千仞摇头:“没有。有缘再会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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