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程逐流’
部分神魂于识海挣扎，令他身心俱疲。
你不是很喜欢南央城吗？豪宅美婢，知己好友，万人追捧，那便留在这里，还你有什
不满意？
程千仞冷冷看着他，不言不语。
“
不是想摆布你。以你剑道天赋，早晚独当
面。但在你成长起来之前，需要个地方遮风避雨。学院护得住你，也护得住这把剑。”
朝歌阙以为，解释是最浪费时间无用事，但现在，他确实在无意识地解释。这是他能做最大让步。
徐冉：“这切前因后果，听程三亲口说，才相信。”
“担心神鬼辟易凶煞，千仞日渐受它影响，杀心愈重。”林渡之叹气：“现在只希望他快点醒来。”
***
程千仞头脑昏沉。记忆像泄闸洪水，过往片段和语言，无比清晰地匆匆闪过。
他身体仿佛在冰冷江水中浮游，直到猛然睁眼。
这不像程千仞行事，倒像原疯子。
大雪天，文思街程府吃涮锅，直到汤底煮干，饭桌还是少个人。朋友们出门去寻，才知道学院出
天大事。
顾雪绛收伞进门，带回确切消息:“胡先生说，是程千仞以前弟弟，突然写信给他。”
林渡之在默念佛偈，床上人依旧无知无觉地闭着眼。
顾雪绛看程千仞半晌，忽道：“你看他像不像个,bao君，因为宠妃死，便生天下缟素之心。”
哥，那是人家灯笼照在石板上光。”
“要三观干什？哥哥三观就是三观。”
……
“都听哥哥。”
……
程千仞依然沉默。
“你看不惯那钟……”钟什来着？他话音顿：“忍忍又如何，自然有人处理他。”
“你不是逐流。”程千仞忽而抬眼，冷笑道：
“逐流不
高床软枕，陈设简单房间。
月光透过窗棂投照室内，落那人满身。
他正垂眸看书，睫羽覆下浓密阴影，案上点烛火幽微，勾勒出他清晰轮廓。
程千仞坐起身，下意识摸枕边旧剑，声音有些哑：“你来干什？”
那人放下书，轻揉眉心：“还要问你，你在干什？”
徐冉微怔，竟觉这荒谬比喻莫名恰当。
这里是太液池湖心岛东院，程千仞与傅克己决战后，重伤不便移动，曾在此修养。与先前不同，这次是禁闭。
林渡之念完段，转头问顾雪绛：“外面情况如何？”
“乱啊，院判动手前命令太液池清场，很多学生不服，现在闹着要见程千仞。还去藏书楼静坐，请院判证明没杀他。马上年终大考，这个关口偏出乱子，执事长很头疼。”
程千仞养望已久，南渊第天才狂热追随者不在少数。
“往事已。”
***
温暖如春房间里，燃着助眠安睡香，与苦涩伤药混杂，形成奇特味道。
徐冉来回走动，心情烦躁:“胡副院长到底跟他说什，他怎会这样？”
剑杀死钟天瑜，打伤二十余位督查队员，逼得院判拔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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