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二慢悠悠地抽烟:“不学也行,大不就是考不过嘛,明年你在李先生手下再熬年,和程三先行步。明年考不过还有后年,什时候毕业随缘分嘛。十年后带着鹿再来南央看你……话说李先生身体康健,继续任教二十年不成问题。”
徐冉快哭:“学!学还不行吗!”
可是程千仞分明看见,林鹿唇边闪而过笑意。
唉,世风日下,鹿都不是正经鹿。社会完。
他拿出本《妙法莲华经》。
徐冉:“这……读不进去这些。”
林渡之担忧地看着她:“那你怎样能好受些?”
徐冉突发奇想:“你让揉下鹿角吧。”
“啊?”
顾雪绛只能叹气。
这是她修行道路第个门槛,必须自己跨过去。
往后几日,决赛通知还没有下来,徐冉已变得,bao躁易怒。
她足够坚韧,个性好强,不会被任何事打垮。但这是武修通病,渴望力量,耐心有限,瓶颈久不破,就容易陷入自怀疑。
路上听见有人议论说闲话,个不顺心就要拔刀。
不知样子。
“慢点吧,基础打扎实。”
程千仞没觉得哪里不对:“水到渠成事,又不是天上掉银子。决赛快开始,大家好好准备。”
说完他就练剑去。
徐冉高兴之余有点失落:“什时候突破啊,千仞甩开大截,以后还怎起过招。”
徐冉摸把他青玉发簪。
顾二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第二天午饭时,他对徐冉说:“为能让你通过‘军事理论基础’课年末考试,今天起给你讲解兵法,考校经典战役案例。先考考你基础怎样……”
李先生课徐冉节都没听过,当然字答不出,只能拼命给林渡之使眼色。祈求他帮忙。
林渡之还是懵懵:“啊?”
徐冉仿佛在他脸上看见‘什都不知道,只是只鹿’,不禁心生绝望。
程千仞邀她过招,她打到半就掷刀不打。
林渡之念佛偈给她听,收效甚微。
“不是武修,吐纳修行顺其自然,没有瓶颈。”
林鹿也很苦恼。
“心意不宁时,便看书,来,这个借给你。”
她刀法越来越熟练,招式越来越凌厉,境界却卡在炼气大圆满停滞不前,已有半年光阴。
顾雪绛已无法给她更多指导,只说差点火候。
“什是火候?”
紫衣公子吞云吐雾:“有时是场战斗,有时是个人。或者檐下听场雨,路边看朵花。”
徐冉沉默良久:“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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