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日结案方能显出学院安定、昌州安定、南方安定。有些年轻人啊,毫无大局观,怎懂维稳重要性?”
没有证据情况下,只能从人员关系入手查案,番折腾,若查不出元凶,岂不显得州府无能?若查出不想看到、不愿得罪元凶,州府怎办?
程千仞不动声色:“大人高见,却不知其他遭灾学生怎想……”
“怎想?坐他旁边,春波台那位,说他考试时烟瘾犯,趁巡考不注意抽烟,眼看要被发现,把烟枪藏在外袍下……”
程千仞知道顾二绝对干不出这种智障事。
顾雪绛怒道:“烟枪烟枪就知道烟枪!你意思是纵火行凶,要烧死自己?!”
“大胆,本官与你耐心讲理,你竟然顶撞本官!”
贾大人冷笑声,甩袖出门。
程千仞起身,掸掸衣袍:“慢,送大人。”
与傅克己战后,程千仞声名更胜。其实论修为,他排不进学院前十,论战力,亦不敢说数他最高。但他经历最传奇,最有噱头,须臾间被追捧为南渊第天才,进出东门必有众人夹道围观。
,还请将三日前发生切从头说来。”旁边小吏极有眼色为他搬椅子,拿出纸笔准备记录。
顾雪绛开始叙述,说得很仔细。
贾大人敲着桌子。时而敷衍应和几句。
“进入三楼考间,发觉雨后楼内闷热,便除下外袍,与烟枪并放在……”
“停,烟枪火折子出现,记下!”
“可以见见
州府*员们也曾观战复赛,贾大人认得他,却听说他性格狂傲,谁都不放在眼里。
此时被这样位少年天才送下楼,面上不显,心中十分受用。
“大人辛苦。”
贾大人摆摆手:“鉴于他也是受害者,州府出于人道关怀,不想追究。他若执迷不悟,再说什‘人为纵火’,对他可没好处。”
“现在是双院斗法特殊时期,各方贵人云集南渊。切该大事化小,小事化。切莫让外人看笑话。这次又没人受伤,最严重不过呛几口烟,烫点皮肉……”
小吏闻言奋笔疾书。贾大人脸色略微缓和:“别怕,你也是受害者,们不追究任何责任。重建栖凤阁、铺设阵法,也由州府出资出力。”
顾雪绛皱眉:“如果是火折子引火,应该先起烟,再燃火,但们考间内,火是直接烧起来。火势四下蔓延,才致浓烟。”
贾大人见他非但不领情,还敢质疑。耐着性子道:“其他人没有这说。只说不明白怎就着火。你觉得三楼有修行火系法术灵修,体内灵气泄露,自身未察觉时引火?”如今天地灵气凋敝,灵修愈少,何况大家进楼前都被封修为。
顾雪绛:“认为这是起人为纵火案。毕竟多种符箓法器可以点火后自毁,根本留不下证据。所以不能从这个角度入手,应该先查……”
贾大人漫不经心道:“好吧,们会重视你猜测,或许会写进结案文书里。但这没有证据。只有烟枪真实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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