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林,林鹿……”
‘鹿’音出,他忽然脸色惨白,急忙闭口。
为什会发这个音?不是鹿,是渡啊!
他此时才意识到,不知何时开始,自己说起家乡口音,对方居然全听懂,也没有笑他!
顾雪绛只听见‘林鹿’二字。满心欢喜地约人下次再聊。
仅是瞬,顾雪绛已冷静下来,坐回原处:“失礼,抱歉,医师。”
“不是医师,是南山学院学生,闲时在这里帮忙。”
顾雪绛笑笑,又是翩翩公子模样:“学院既然能认可你,开诊室给你,你当然也是医师。请教如何续武脉?”
“刚才说不严谨,你莫要抱期望。稳妥方法是药物内调,兼以真元引导,五年初有成效,所需药物也难寻……”
他试着劝解,不料这个病患毫无失望之色,还能与自己沟通续脉方法,不觉间说越来越多。
敲敲桌子,他神色困惑。
对方无奈道:“手腕,号脉。”
“哦。”
顾雪绛不喜被人把持脉门,通晓医理之后,便自诊自医。然而对方眉眼沉静,搭在他脉搏上手指修长白皙,看就是翻书抓药手,即使注入真元在他体内游走,也未让他感到不适。
窗外视野开阔,远望片朦朦碧色。
却见对方蓦然起身,神色倏忽变得冷淡:“走好,不送。”
他心道今日初见,便耽误对方太多时间,也是冒昧,连忙告罪:“多有叨扰,不劳相送。”
眼见病患出门,“性情冷漠,厌憎言谈”南山榜首林渡之,颓坐在室明亮春光中,想要跳窗。
顾雪绛心中暗惊,南渊竟有这等人物,医术道钻研精深至此,这样人,竟然能被自己遇到。
二人皆通晓医理,且不循旧典,大胆敢想,往往人说句,另人立刻能接上,说到最后,已不再拘泥于再续武脉方法,各种疑难杂症、天材地宝药性,都恨不得聊遍。
“先给你开副戒烟药方,也有缓解疼痛之效,名为戒烟,实际是戒掉百忧解。慢慢来,逐月渐量,半年戒除它。”
顾雪绛聊得兴起,忘时辰,收下药方时,才想起两个朋友在楼下,还不知怎样。
“鄙姓顾,顾雪绛。还未请教姓名。”
“怪不得会疼。你全身武脉碎裂,大小二十四处断口,且有魔息残留,根深蒂固……”那人也不问他魔息是怎来,只是蹙眉:“雪上加霜,搅乱体内气机。”
“你能治吗?”
“若先续武脉,必会牵动魔息乱窜,冲入幽府则有性命之危;先从武脉中拔除魔息,则容易造成武脉二次断裂,断口更多……”
顾雪绛忽然站起来,欺身上前,眸光灼灼:“你可以再续武脉或者拔除魔息?”
对方被他吓跳,怔怔道:“……若是其,可以试试,但你两者兼有,毫无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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