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雪绛从不提武脉被废经过,徐冉不愿说抄家灭门旧事。
再好朋友,也有不想示人伤疤和秘密。
顾二先笑起来:“反正也翘课,们去喝酒吧。”
他们虽然日日相见,却总在奔忙,饭后喝茶闲聊也要注意时间。上次聚在起喝醉,还是过年时候。
听见久违‘智障’,徐冉乐道:“看来真清醒。”
“怎回事啊,逐流呢?”
“他家人来找他,送他走。”
“走?!什时候?今天早晨?!”
徐冉想起早上看到院中狼藉,抄起刀就要走:“是不是被抢走?给你追!”
梦里逐流擦干眼泪,冷冷地看着他。
忽而刺目明光亮起,逐流身影被光线刺穿,直到消失无踪。
他听见徐冉声音:“诶呀,醒,终于醒!”
视线逐渐清晰,他躺在自己床上,床边围着徐冉和顾雪绛。
徐冉与学院医馆几位女医师相熟,原本想请来看看。顾雪绛不答应,将昨晚事简单说遍,面馆老板宁复还、来寻仇魔头宋觉非,还有程千仞被封印武脉。听得徐冉目瞪口呆。
兄弟。”
程千仞攒够钱,要带逐流离开东境,路上险象环生,从山贼盗匪手下逃命,甚至远远见过吃人魔族。
也遇见人牙子,指着逐流问:“你这丫头卖不卖?”
“他是弟弟,不卖!”
“男孩也可以卖。”
程千仞把摁住她。
两人不信,都知道程三把弟弟看得比命重要。怎可能说送走就送走。
没等再问,程千仞又开口:“以前到底发生过什,武脉上为什有封印,不知道。”
“逐流,是让他走。以后也别再提他,别再问。”
三人相对无言。
“你不会编故事骗吧?”
“程三都这样,有心情编故事?”顾雪绛烦躁道:“探他脉,没大碍。现在情况不明,不能让外人探查他武脉,只能等他醒来。”
所以程千仞睁眼,两人都如释重负地松口气。人扶他起来,人给他倒水喝。
顾二伸手指在他眼前晃动:“还认得俩不?这是几?”
被程千仞把挡开:“又不是智障。”
程千仞那时打赤膊,带柴刀,满身伤疤,凶相毕露:“多少钱都不卖!”
再多艰难都挺过来,终于到南央城。他考入学院,找到好差事,机缘巧合认识狐朋狗友,过上梦寐以求安乐日子。
以为切都从此不样,生活会越来越好。
命运恶意扑面而来,夜之间天翻地覆。原来没什不样,都是他错觉。以前没本事挣大钱,现在没本事带逐流跑。
他依然是贱命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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