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山面无表情,二话不说,甚至没有来得及细看,把抓住离自己最近某件散落衣物,挡在自己身上。
他以为自己反应迅速,动作天衣无缝,江肃应当不曾察觉,他简直要为自己反应与机敏鼓掌,可不知为何,江肃看着他目光好像更古怪,李寒山这才缓缓回神,低眸垂首看看自己扯过来遮挡衣物——那是昨夜江肃觉得有些冷,从包袱中翻出来御寒衣物。
江肃衣物。
李寒山:“……”
江肃:
想到此处,江肃不由绷紧腰背,转头瞪李寒山眼,正对上李寒山委屈不已目光,他便觉得这道理或许是讲不,干脆伸出手,将李寒山揽在他腰上手拍离。
“好好休息。”江肃强调说道,“不要胡闹。”
李寒山:“……”
李寒山真慌。
他不希望看见江肃生气,可是……他要怎做,才能让江肃原谅他呢?
寒山说话。
可不想他却是如此反应,看着他模样,李寒山便越发觉得,江肃生气,自己可能是做错。
仔细想来,他好像还是头次遇到这种状况,以往无论他做什事,江肃都不曾同他置过气,哪怕是他身中情蛊,对江肃有所冒犯,江肃责备也是下蛊人,而不是他。
李寒山根本无法想象江肃会同他生气,他想起以往教中些人同他抱怨,说总是人若恋爱之后,便会变得有些同往日不同,不再那理智,似乎也更容易生气,而他觉得这切在江肃身上确像是有完美体现,此时此刻江肃,令他有些止不住惊慌害怕。
李寒山不由有些慌乱无措,更不敢主动同江肃说话,二人便直沉默不言,直待到两人休息时,他才鼓起些胆子,小心翼翼挪到靠在树下江肃身边去。
李寒山非常苦恼。
他毕竟是第次遇见这种事,几乎夜未眠,辗转反侧,而江肃干脆离他越来越远,甚至挪到另棵树下去休息,李寒山开始不知所措,他觉得果然是自己这几日说得太多,而他又不善言辞,不小心便出错,那若他要挽回眼下情况……至少今后几日,他应当说得少些。
除此之外,李寒山觉得,自己最好尽量保持些与江肃距离,就算想与江肃亲热,也得等到江肃恢复心情之后再说。
李寒山打定主意,翌日清晨,二人起身洗漱,而身为个身心健康正常年轻人,他果不其然起某些反应,可他还记得自己昨日下定决心,他不能再让江肃不开心。
他绝对不能让江肃发现这件事!江肃定会生气!
他不敢有更进步举动,只是挨着江肃,过好会儿,才伸出手,轻轻揽住江肃腰。
江肃心中登时阵紧张。
荒山野岭,深更半夜,李寒山突然伸手来摸他腰,这是想做什?这还能是做什!
年轻人可正是食髓知味时候,这不就是居心不轨吗!
不行,他不能心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李寒山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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