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肃蹙眉，问：“回去？”
他们虽在魔教暂且歇息
营地之中，可毕竟还在荒郊野岭，根本寻不到热水沐浴，若要洗澡，也只能到附近溪涧中去，他觉
李寒山正要反驳贺灵城话，却不想江肃忽而折返回来，隔着数步距离，便匆匆同贺灵城道：“贺副使，还有
事，
忘记同你说
。”
李寒山吓跳，他可能让江肃看见他拿着这种书，可他左右看，此处实在没什
适合用来藏书地方，若直接塞回贺灵城手中，那动作幅度太大，必然要引起江肃注意。
而江肃已到他身边，马上就要走过来！
李寒山把将书塞进怀中，还顺手整整衣服，以免从外看出他胸口鼓起，而后装作若无其事看向江肃，问：“江兄，怎？”
江肃皱眉看看他，似乎是觉得他刚才举止有些奇怪，可却也并未多想，而是同贺灵城道：“贺副使，若方才那六扇门人醒，你切莫告诉他你是魔教中人。”
李寒山沉默许久，时竟不知自己到底该不该收下这本书。
贺灵城倒还在碎碎念叨，道：“虽然未曾看过这本书，可这种书，想来都是差不多，你回去多加研究，哪怕不用仔细钻研，多少也该知晓个大概。”
李寒山：“……”
“你不要觉得无所谓，也不肯听劝言。”贺灵城叹气，“别人说是书到用时方恨少，你要信，这种事到用时候，你也会觉得只恨当初解太少。”
他说得信誓旦旦，李寒山皱眉看着他，见他说得认真严肃，便停顿沉思好会儿，才忍不住小声开口，问：“贺副使，你没看过这本……难道还看过其他？”
若说江湖正道见魔教还能睁只眼闭只眼，那六扇门简直恨不得将天下所有邪道中人网打尽，而据江肃所知，六扇门这任总捕头更为离谱，邪道中每个人在他手中都有赏金数额，若是让这人知道自己身处魔教营地，只怕还要惹出不必要麻烦。
这种江湖传闻，贺灵城自然也很清楚。
他点头答应江肃，江肃这才放心，看李寒山还站在此处，不由又要多嘴句，道：“你不先去将湿衣服换下来？”
他们回来时，李寒山仍未来得及将这衣服弄干，路马背疾驰，身上衣服干七七八八，却还是潮湿，也亏李寒山多年习武，身体比常年康健，否则这日折腾下来，只怕他早就该风寒。
如今李寒山心中有鬼，他怀中可藏着本见不得人春宫图册，他听江肃这说，急忙心虚应过，道：“现在便去回去沐浴，而后再将衣服换下来。”
贺灵城挑眉，反问：“这种书，不是每个人都看过吗？”
李寒山摇头。
他不知道别人怎样，反正他没有看过，而且他觉得……江肃应该也没有看过。
李寒山并未说出自己心中所想，可贺灵城看他这表情，大致便已猜到李寒山心中想法，直接回答道：“你和江少侠不算正常人。”
李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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