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失窃已有些时日。”白玉生叹口气,“想这钥匙,应当已不在他手上。”
江肃不由回头看看路九,微微蹙眉,道:“能从他口中问出那个人是谁吗?”
“想要不胜天钥匙,必然是为开启密室。”白玉生道,“可钥匙有七把,寻常人绝对没有将钥匙集齐能力。”
那也就是说,幕后之人不是财力雄厚,便是权力滔天,只怕路九就算知道那人是谁,为今后能在这江湖上活下去,他也绝不敢提及那个人名字。
“傅神医是正人君子。”白玉生忽而将话题转,不知为何便移到傅闻霄身上,却又不敢直言,只是暗示,道,“有他在此处,只怕不好问出线索。
“钥匙究竟在哪儿?”白玉生蹙眉问,“你为何要偷走钥匙?”
路九只是闭着眼言不发。
而房门轻响,白玉生不由回过头,见来人是江肃,他松口气,还来不及问,倒是眼就看见江肃换身衣服。
白玉生沉默。
他方才就觉得江肃与李寒山有些不太对,却万万没想到,他们两竟然是这种关系!
,互相借对方衣服穿?不肉麻吗?
可他不敢多说,他只能尴尬同江肃笑笑,道:“江兄弟,傅神医已经帮路九简单包扎过,白少爷正在问话,们同进去看看?”
江肃点头。
他跟着方远洛,走到间屋外,傅闻霄站在外头,似乎对讯问这种事并无多大兴趣。
他也同方远洛般,方才不知江肃为何离去,正有些担心,老远看见江肃和李寒山道回来,不由松口气,道:“江少侠,下回你莫要再这般不告而别。”
只是白玉生毕竟处世圆滑,有些事情,他知道自己不该开口,特别是这种私人关系,他绝不该有所窥探,哪怕心中无比好奇,也只能将那好奇压下心头,只谈正事,道:“江少侠,你回来便好。”
江肃问:“他不肯说?”
白玉生有些无奈,请江肃走到旁,这才低声与江肃道:“江少侠,你可曾想过,路九不过是个小偷,这不胜天钥匙,对他似乎并无用处。”
江肃明白白玉生意思,便问:“你觉得他是帮别人偷?”
白玉生点头。
江肃还没来得及回答,傅闻霄神色已变,那面色略有些古怪,蹙眉道:“这衣服……咳,白少爷和路九都在里面,路九还不肯说出钥匙下落。”
江肃没有多想,推开房门,便直接走进去。
路九正坐在张椅子上,身上捆数条绳索,手上还锁链条,层层防备,显然是为防止他逃走。
而他面色苍白,方才他手上流不少血,也许是失血过多,也可能是伤口太疼,他虚弱不已,只能勉强靠着椅子坐稳,若不是白玉生直在同他说话,他或许就要睡着。
而白玉生显然已经有些不耐烦,他几乎将嘴皮子磨破,说出身汗,这路九也不愿意开口,室内生暖炉,实在太热,他便将外袍解下搭在椅子上,转头继续逼问路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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