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论剑之试还未开始,木川却突然说自己要离开,这未免有些太过突然,江肃有心安抚,便问他:“因为你父亲事?”
木川垂下眼眸,似是不知该要如何回答。
“你不要听楼鄢胡言乱语,你父亲要此处,就让他来。”江肃只能尽力劝说,“如今你在论剑之试崭露头角,他看见定会很开心。”
木川微微蹙眉:“可他不该来这个地方。”
“他是盛盟主师父,不过是隐退江湖罢。”江肃回答,“他若是想来此处,谁也拦不他。”
江肃身形闪,下刻他已脚踏着楼鄢面前窗框,剑尖离楼鄢眼睛仅隔分毫,而他微微抿唇同楼鄢笑,道:“楼宫主眼睛也很好看。”
他俯身,眸中冰凉,没有半点笑意。
“你再多说半句废话。”江肃道,“现在就把你眼睛挖出来。”
楼鄢:“……”
……
武功极高,楼上又不知是否还有其他高手在场,而木川有伤在身,江肃只觉此地不可多留,原书中楼鄢并未对他动过手,他二人也算无仇无怨,他犯不着在此处冒险,他便笑笑,权当做什都不曾听见,主动牵住木川手,拉着他同往外走。
他们都已要走出门,那楼鄢偏偏还要没头没尾地补上句话。
“你父亲快要来。”
木川果真又停住脚步。
江肃:“……”
木川:“……谁师父?”
江肃正要说话,忽而瞥见武林盟守卫匆匆跑过,四处在街上寻找趁着午后出来闲逛江湖前辈,其中人看见江肃,急匆匆跑过来,开口便与他道:“江少侠,盟主在找您。”
江肃怔,问:“出什事吗?”
江肃牵着木川出绿萼楼,心中却难免还是有些不快。
他倒想在此处为民除害,可楼鄢是谢则厉好友,多年生死相交,他生怕自己这剑下去,接下来魔教卧底之旅就得全部泡汤,而那两把钥匙,他也只能在梦里得到。
他只能强忍不悦,尽快赶回武林盟,将魔教或许已得知「不胜天」重现人间事告知盛鹤臣,再请盛鹤臣出手对付楼鄢,可他还未走出多远,忽而便觉得……木川情绪很不对。
不知是不是林风南即将抵达武林盟消息令他心神忐忑,他言不发,似在沉思,如今见江肃停下脚步,他干脆抬起头,认真同江肃道:“该走。”
江肃怔:“现在?”
啧,这人,聒噪。
木川母亲是梅幽宫圣女,楼鄢确实可能知道林风南行踪,可这和他有什关系啊?这人废话就这多吗?
他握紧木川手,懒得再去理会楼鄢,跨出屋内,抬首却见那二楼窗扇半开,有白面书生倚靠在窗框上,居高临下看着木川。
他心中烦闷之意骤起,看着楼鄢便觉心烦,再想想这楼鄢阴阳怪气同木川说话,若不是他赶着要离开,他真想将这楼鄢揪下来打顿。
楼鄢还在故意看着木川笑:“你父亲若知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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