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栾:“你……难过吗?”
叶阳有些迷惑:“难过啥?要哭啊?”
云凛沉默不言,只是眸中也难掩怜惜。
叶阳接过宫人递来剪刀,直接对自己微湿头发下手,说实话,他早就觉得这头发碍事,只不过他觉得书中人
崽啊崽,你说你踹什不好,为什非得踹御书房里砚台呢。
叶阳简直欲哭无泪。
封栾倒不怎在意。
他虽然没有搜罗宝物爱好,可库房之内,这些东西绝不会少,且御书房房屋受损也并不严重,不过是熏黑面墙,该收拾替换情理完毕就好,甚至不需要调拨多少银两,有三两名宫人便可清理完毕,这实在不是什大问题。
比较之下,反倒是叶阳头发,更令他揪心。
凉,想也不想便要开口劝阻——古代技术成熟吗?会对貂貂造成不可磨灭心理影响吗?它就只是只貂啊!需要对它这严格吗?如果非要这严格……楚妃狗绝育吗?既然都要绝育,不如大家起吧。
他脑内激烈交战,却不想下刻,封栾伸手拈起缕他头发,甚为惋惜:“这好头发,那火怎也不长眼睛。”
叶阳:“……”
原来说是他头发吗?
知道貂貂不会有事,他终于安些心,答:“燎点而已,不是什大事。”
……
御书房内需要清整,此处暂且是用不得,沈少珩请封栾暂且移步回宫,封栾认真想会儿,他并不着急回去,此时此刻,他想跟着叶阳回宫。
叶阳忙着回去洗澡换下全是墨迹衣服,云凛担心他,得封栾首肯后便也同跟随,而貂貂受惊吓,死活黏在他怀中不肯离开,将自己皮毛都已蹭脏,直到宫内养貂人过来,它才换个人怀中窝着。
叶阳疲惫更衣沐浴,等切清理完毕,他走出来时,封栾和云凛却还在外头等着,封栾像是将御书房内切公函等物都已移到叶阳宫中来,直接占他书桌,待叶阳出来,还心心念念着叶阳头发,问:“你头发——”
“多大点事。”叶阳随口说道,“找把剪子就好。”
封栾:“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他小声喃喃,脑中只记得自己幼时曾见皇贵妃处罚宫女,令人削去她大半头发,那时那宫女哭得凄惨,说是当夜便不堪受辱投井自尽,而今因这失火,叶阳要削掉自己头发,虽说不用剪去太多,可他总觉得……叶阳会很难过。
好在要不多久,御书房内火便已扑灭,封栾桌案上公函奏折并无大碍,只是侧纱帘连同外头多宝格等物烧个七七八八,上头摆放那些物件更是不用多说,虽焚烧时间不久,不少物件并未化为灰烬,可大多都已烧焦烧黑。
叶阳看着那架子宝贝,只觉得自己心在滴血。
什御贡珊瑚,翡翠雕吊兰,沉香木刻佛像……就没有哪样是叶阳还得起,这些林林总总加在块,怕是把他卖都不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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