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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阳仓皇惊醒,恍然许久,方才惊觉这梦究竟如何。
他面上滚烫,只有说不出狼狈,他实在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做这种梦,而更
叶阳:“可如今是国丧……若他们听见——”
封栾却凑近他耳边,唇舌濡湿舔舐在他耳尖,声调沙哑:“你若害怕,小声些便是。”
不对劲。
这发展太不对劲。
叶阳脑中越发昏沉,他抬手揽住封栾肩,甚至翻身跨上,紧盯着封栾双眸,微微挑眉,反问:“为什不是你轻点。”
大雪簌簌,寒气扑面而来,他裹紧锦被,心中却还莫名想,此番景致,是该温酒壶,再来点儿花生米,好好享受。
晚鹃至此刻方才进来,为他点暖炉,小声嘱咐他开着窗莫要吹寒风着凉,而叶阳昏昏沉沉,只顾看着窗外大雪,点头应过,片刻之后,却又听得封栾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带些无奈关切,叹气道:“这冷天气,你开着窗,倒也不怕着凉。”
叶阳蹙眉回首,见封栾披着狐裘,发上肩上均落白雪,似是回来便迫不及待来寻他,连身上落雪都已忘拂去,他怔片刻,好似不受控般伸出手,轻轻捂住封栾狐裘之下手。
那手冻冰凉,他摸上去时,还忍不住打个哆嗦,而后便抬眼看向封栾,竟好似连丝迟疑也没有,手扯着狐裘上系带,点点将那裘衣扯落,另手则捏着封栾手指,自个儿往床榻内侧让让,腾出个人空位来,方吟吟同封栾笑道:“皇上可要到榻上来?”
封栾唇边带笑,道:“莫要让朕冻着你。”
他脑中更是昏沉,似是只懂得纠缠求索,已将切抛之于外,情到深时,他主动捂住自己嘴,那手炉已自他手中滚落,滑抵在二人交贴腰腿之间,似是燃身炽火,灼烫难耐。
终于他意乱抬首,望向窗外。
院中大雪纷扬,廊下寒梅傲雪,细碎飘雪点点倾入梅瓣,而他咬住自己手,将字句低沉喃语咽入腹中,却丝毫未解心下沉沦,他于此耽溺彷徨,只在脑中遍遍重复——
这是梦,这只是梦。
梦不该如此,可既然是梦,就算如此,又有何妨?
他转身传宫人上前,为他清理发间落雪,换身常服,方才挥退宫人,揣个手炉过来,见叶阳还趴在窗边看雪,他先将手炉放进叶阳怀中,方脱鞋爬上软榻,侧首在叶阳唇上吻,道:“你既开着窗,还是注意些好。”
叶阳捂着手炉,被人在唇上吻,却未有其他反应。
他心中有个声音在质疑如今所发生切,觉得自己绝不会真如此去做,可他着实不曾反抗,甚至还抑不住胡思乱想,觉得这寒冬大雪,除却温酒之外,倒还可以同人道依偎取暖。
他像是不自觉地便贴到封栾身上去,而后唇舌交缠,吻得深,衣衫尽褪,叶阳方觉有些不对,却也只是推把封栾,道:“你先把窗关上。”
封栾闷声笑道:“你放心,没有人敢往屋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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