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晴空万里,天色正好,二人并肩策马,御隐卫紧随其后,待出城,方见外头道旁已搭无数营帐收纳流民,征药官也已撤,再不是前几日荒唐景象。
封栾并未对外,bao露身份,长州百姓只当是钦差大臣捉走贪,,g,而今见他们要走,那流民口耳相传,竟有不少人夹道相送,人越聚越多,几乎都要将路堵上,这本是天大喜事,封栾却看着那些百姓默声不言,直至出城数里,周围再无流民跟随,叶阳开口询问,他才轻声开口,道:“若朕能再早发现些……”
若他从头到尾都不曾受到蒙骗,这些百姓,本是不需受这种苦。
叶阳见他心情不佳,不愿再与他继续说这件事,也不想看着他反复责备自己,干脆绕过这话题,问:“回去之后,皇上可有空教臣习武
叶阳:“……”
叶阳:“你和说这多干啥……”
“臣只是见云侍君似乎心有顾虑——”沈少珩顿,抬手捂住自己头,开始他浮夸演技,“啊,臣喝多,臣刚刚说什,肯定全都是废话。”
叶阳无言以对,回首看向旁沉默不言掠影。
掠影瞬惊慌,支支吾吾道:“沉沉沈大哥说他说是废话,那定就是废话!”
为夺位杀几位皇子,谋害血亲事,对他而言,本就如此平常。
说到此处,沈少珩微微犹豫,道:“云侍君,有些事,或许不该告诉您。”
听出皇室八卦叶阳有些无奈:“想说啥说啥,反正你也不能憋着。”
“先帝在世时,并不宠爱柳太妃,太妃久病过世,他也不曾来后宫中看上眼。”沈少珩低声道,“太后不喜欢皇上提起太妃,也不许皇上追封生母。”
这剧本有些眼熟……好像和他以往处理那些家长里短家庭纠纷差不多少。
叶阳:“……”
……
他们在长州又等日,终于决定起身回京。
许原伤情不稳,不可贸然移动,封栾便留部分御隐卫在此,等许原伤愈后直接押回京城,他们先行带着其余*员与账册等物动身。
沈少珩备马车,可叶阳闷这多日,实在不想再呆在马车内,他想骑马,封栾便也牵马来,与他同行。
“皇上惦着这些事,便不希望自己将来孩子也要如此。”沈少珩道,“可他身居帝位,有些事,皇上不能不向太后妥协。”
叶阳大致明白沈少珩逻辑。
封栾觉得切不幸源自他父亲三心二意与子嗣众多,因而他本不愿娶亲,可他不得不听从太后之意,以此为平衡朝政手段,不宠幸后妃似乎也是为这件事,他不愿有子嗣,可太后绝不会同意他如此,往后如何,尚不可说。
就算他有他坚持,可叶阳却觉得,牵扯其中楚怜与沉香凝那可是赔进辈子。
叶阳越想越觉得古怪,他正要询问,沈少珩已然开口道:“臣想,若皇上找到他命定之人,解开这心结,自然会想办法送楚妃娘娘和阿姊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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