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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等片刻,封栾方才下箸动那鱼肉,倒是先夹给叶阳,其余人来不及动手,沈少珩已经带着褚晔书进来。
叶阳好奇打量,这褚晔书也是派文人打扮,看起来三十余岁,脉斯文,光看面容,倒也想不出他会是那种巨贪。
褚晔书是识得封栾,他在半道被沈少珩派去御隐卫截下带走,心中便已明白发生什事,如今他见封栾,便几乎腿软跪倒,不想沈少珩在旁挟着他胳膊令他站稳,封栾便轻描淡写道:“褚大人,许久未见本王,怎激动成这幅模样?”
进来之前,沈少珩便已敲打过褚晔书,褚晔书知自己身犯大错,封栾定不会轻饶他,可如今若是表现得好些,或许封栾会顾及以往情面,留他条命,他便打着哆嗦,双唇颤抖,勉强开口唤道:“王……王爷说笑。”
靖淮郡王面前,他们并不觉得此事需要隐瞒,恰此时下人端上道糖醋鲤鱼,照理由封栾先动筷,可封栾将筷子举到半中,便又顿住,如同突然想起什事般,笑吟吟问道:“本王还有事疑惑,你们每年孝敬楚和谦,总该有个数目吧?”
这问题太过敏感,众人多少都觉得有些尴尬,面面相觑,时不知该要如何开口,封栾便轻轻叹气,道:“楚和谦每年孝敬本王,而今给数目是越来越少,皇上平常不让本王离京,难得有如此机会,本王当然也想同诸位问个底。”
孙师爷左右看,为讨好靖淮郡王,他便主动凑上前些,小声道:“王爷不知,这河堤早就该修好,这几年朝廷拨钱只是维持修缮,本就不算太多,各县中留成,剩下九成给知府褚大人,至于褚大人留多少,又交多少给楚大人,那们就不知道。”
封栾若有所思点点头,道:“你们倒是坦诚。”
其余几人七嘴八舌,纷纷道:“们怎敢瞒着王爷。”
可沈少珩松手,他便直接腿软跪下去,众人总算隐隐觉察不对,而封栾微微挑眉,却连看也不去看褚晔书,道:“褚大人,你每年孝敬楚和谦,自己留
以往他们要讨好靖淮郡王,都需得过知府与楚太师等诸多人手,靖淮郡王也不定能记得他们,那时候靖淮本无实权,他们便也不着急,可如今皇上已放靖淮出京,这好歹也是皇上亲侄儿,往后保不齐要怎飞黄腾达,当下可是讨好靖淮好机会,孙师爷已抢先说第句,其余人便巴巴顺着孙师爷话往下说,只是至褚晔书交多少给楚和谦环,众人倒是全都不知道。
封栾轻轻将筷子整齐放在桌上,抬眼看向桌上几人,轻声道:“正好褚晔书到长州,不如当面问问他吧。”
其余人怔,却还未从中回过神来,孙师爷甚至哈哈笑,道:“原来褚知府也来,褚大人倒也不派人传个话,小人好派人去迎接他。”
叶阳喝着竹荪鲍鱼汤,心中不免有些激动。
来来,封栾所说好戏终于要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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