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少珩万般无奈,道:“问过那班主,与玉上笙同台搭戏
叶阳觉得极为不妥。
民间传言封栾为皇位杀兄弑父,但没有多少实证,封栾也未动他兄长子女,平日虽是厚待,却将他们禁锢于京中,只享俸禄,没有实权,甚至日常交游来往,都需得受禁卫监视。
叶阳觉得,这戏中骂,分明就是封栾。
果真台上唱词未毕,封栾神色已沉,好在他并未发作,只是冷着脸言不发,叶阳胆战心惊,颤声提议,道:“皇上,这戏也没什好看,们还是先回去吧?”
封栾却充耳不闻,只是动不动盯着那戏台,像是想听听他们还能再唱出什来。叶阳不知所措,求救般看向康宁,却见康宁也同他般,全然不知该要如何才好。
,他想想,还是开口与封栾道:“难得出来趟,今日就不谈工作……不论国事吧?”
封栾脸色至此方稍有缓和,他微微点头,像是同意叶阳说话,不再多问其他。
几人总算进戏楼,明砚为他们订二楼雅座,视野正好,也见不着其他人,倒是正适合他们。
叶阳记得明砚给他们戏票上写今日出演戏名,唤作“青簪记”,看样子无非是才子佳人戏码,叶阳兴趣不大,等片刻,锣鼓声响,戏已开场,他支着下巴往后听戏,可越听却越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对戏曲解不多,这戏没有字幕又不是全白话,他只能稍稍听懂些,可这绝不是什单纯才子佳人爱情故事,反更像是出借古讽今暗喻之作。
沈少珩已推门进来,面道:“皇上,这好像是临时换曲目……也许是有人故意为之。”
叶阳却觉得这件事没有这简单。
这戏票是明砚给他们,明砚特意选这日玉上笙这场次戏,戏中借着那书生口,暗喻辱骂他叔叔为财为权不惜杀兄弑父,罔顾伦常。恰巧,封栾也有个亲侄儿靖淮郡王,这人岳父又正是玉上笙铁杆粉丝,玉上笙开场唱戏,他必定要来,十有八九还会专权私用,带着兵马司人过来护着玉上笙场子。
太巧,巧得简直像是有人刻意安排过,而这人,十有八九和明砚脱不关系。
“戏不可能说换就换。”叶阳问沈少珩,“这戏他们总该事先排演过吧?”
他小心翼翼朝沈少珩与康宁那边挪些,问:“这是青簪记?”
康宁不住摇头:“他们是不是改戏码?”
沈少珩神色凝重,他好似已经坐不住,道:“应当是哪儿出差错,属下先去问问。”
他起身向外,屋内仅余三人,叶阳只得暂先继续往下听这出戏,这会儿他打起精神,几乎聚精会神认真辨认台上人每句唱词,却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云上笙乔饰年轻小姐恋慕名书生,而那书生自言本是京中之人,祖父重病时家中争斗,言语描述与当朝隐有相似,到后半场,更是干脆直言,说他叔叔为家财杀兄弑父,将他孤儿寡母赶出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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