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有罪,臣不该打搅皇上。”沈少珩惊魂未定,“臣这就令随行禁卫后撤五丈跟随!”
叶阳:“……”
封栾:“……”
叶阳看着这马车隐约可见外侧近旁物事纱帘,再回过头,看看自己如今半躺在封栾怀中姿势。
……等等,这有些不对。
封栾心情不佳,往后回宫段路,他几乎再也没有同叶阳说过句话。
叶阳摸不清他情绪变化,只能小心翼翼坐在旁,心中想着伴君如伴虎,这,bao君总不肯好好说话,他又不能读心,如今好感涨涨跌跌,真令他很为难。
禁军马场距宫中还有些距离,马车又颠簸,叶阳起初还端端正正坐着,要不多久便受不左右小幅挪着屁股,可封栾就他身边,还对他只剩下7点好感,他不敢再惹封栾不悦,那动作小心翼翼,几乎是在看着封栾脸色寻求暂且缓解疼痛方法。
如今天虽已入秋,却仍是有些闷热,圣驾在此,叶阳不敢拉起车帘,车辇之内不通气流,又挤着两个大男人,要不多久,叶阳便已出汗。
这本算不得是什大事,可他腿上屁股上还有磨破伤口,汗水丝丝渗入其中,时刺痛难忍,恰车辇不小心自几块碎石上碾过,车内阵颠簸,叶阳本就坐立不稳,这马车抖,他往后仰,恰巧坐着被蹭破伤口,脸色唰地片苍白,简直恨不得立即跳起来,却也只能微微撑着那软垫,不动声色挺腰抬起屁股,竭力保持着伤口与椅面距离。
沈少珩是误会什吧?!
他听着车外马蹄声渐渐超后远去,硬生生僵着脊背,动也不敢动,更不敢去看封栾,生怕这场意外会令封栾对他为数不多好感再大幅降低。
可过半晌,封栾也只是略清清嗓子,扶着他胳膊,令他坐正,方与他说:“朕方才所言,你不必放到心上。”
叶阳小心翼翼抬眼看他,见他神色较方才不悦时冷淡已好许多,甚至已算得上是轻声细语句句温柔,他勉强定些心神,却仍是战战兢兢地,扯着
他想叫,可又不敢叫,痛呼硬生生憋入喉中,最后化作句低不可闻闷哼,还未待他缓过来,马车偏又朝另侧倒,他本就在勉强维持着如今这个扭曲坐姿,那车厢惯性带,他直接朝封栾扑去,好歹这狗皇帝还有些良心,伸手扶他把,半搀着令他坐稳,蹙眉问:“你怎……”
云阳身体实在不耐痛,叶阳脸色惨白,满额细汗,眼角略有微红,连着呼吸都有些微促,带着囫囵吞进喉中吃痛闷哼,只能极小声地断续与封栾说:“……臣没事……”
沈少珩正在外低声呵斥驾车官军,又到车窗纱帘侧边低声问询:“皇上,您没事吧?”
封栾:“……”
他想答没事,可看叶阳又不像是没事样子,正在迟疑,沈少珩纵马在侧身影却猛地顿,像是下拉住缰绳,落到马车后头去,句末尾音飘在风中,带些颤抖,似还有些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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