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叶芝晗面无表情，开口只是为
提醒他：“鞋带开。”
“噢。”于燃忙蹲下去。
他今天穿
球鞋带子很短，多走几段路就会松动，而且连普通蝴蝶结都系不出，忙活半天都是非常容易散开活扣。
楚眠只好也蹲下来，伸手帮他慢慢弄好。
起身时，楚眠匆匆看眼叶芝晗，没再多说什
，牵住于燃手腕继续往校外走。倒是于燃还记得回头，热情地大喊
声“阿姨再见”。
临走前，他们又认真地打量遍生活三年教室。
黑板报上还隐约可见之前颜料，后方空地很大，每到夏天，于燃就要买西瓜放地上切；多媒体讲桌前阵子换新，于燃偏说原来那台是被语文老师拍坏；天花板悬挂四只风扇总被嫌弃，三档以上必定会把同学们纸页吹散，但开空调会让附近同学感冒，很多人会为此争执番。
“走吧。”于燃不想再多看，他拒绝给自己关于告别心理暗示。
楼道角落摆放着梯子和颜料桶，看来暑假期间，成骏中学要装修。
于燃听见对面教学楼有老师大声讲课声音，疑惑问楚眠：“现在不是放假吗？”
篮球。”
“这可是你说，要常回来。”
“当然，今年圣诞节出来玩啊，
给你个圣诞‘树’。”于燃故意把“树”字加重音，显得别有深意。
网络信息提交完毕，他们折回教室找班主任领取毕业证。夜希早就帮他们排上队，直接找老师签字即可。
“于燃，你又把自己名字写错。”白玉珠指着花名册，“五个点！平常你就这写，看你高考时也写错吧？”
于燃最近都住在楚眠家，打算等于烬中考完再回去。楚珩出差，他们要自己解决三餐，两人每次逛超市都跃跃欲试，以为买完材料就能烹饪出美味佳肴，实际上厨艺都有待进步，只够饱腹。
楚眠挑选果酱，听见于燃端详着手机说：“靠，原来清华离央美这远，这地图上最佳路线还得换乘地铁呢再坐次公交呢。”
楚眠停下动作，皱眉道：
“高二年级要补课，们去年也是这样，你忘？”
“没参加嘛，在你家跟横姐练画呢。”
艳阳高照，光线烫人。走出大楼后，楚眠立刻撑开遮阳伞，前不久刚买大尺寸，能遮住他跟于燃两个人。
他们正边说话边往外走，忽然听见背后传来叶芝晗声音：“于燃。”
两个男生致地回头愣住，紧张全浮现在脸上。
于燃反驳：“高考肯定没有！监考老师检查过。”
白玉珠半信半疑，轻轻剜他眼，嘀咕几句：“你这从入学第天到毕业最后天都这糊涂，以后能让人省心吗？楚眠，你可替他爸妈看好他。”
楚眠轻笑着点头，弯起手肘碰下于燃，小声说：“老师让你多听话。”
于燃紧紧抱住红色毕业证，冲白玉珠道句“遵命”。
毕业证内页有校长亲笔签名，个红戳盖下，标志着他们高中生涯告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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