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忽然调整姿势，于燃立即头晕眼花失去方向感，被楚眠抱进怀里。浴室里水气氤氲，楚眠发梢
水珠滴在于燃肩头，很快就濡湿
T-恤。
于燃小声叫
下“咩咩”，楚眠慢半拍答应，没有再禁止他这
喊。
“
刚才蹲在这里时候就想，既然你叫‘咩咩’，那叫‘嗷嗷
于燃站在两米外，认真说：“得守着你，要是你洗到半睡着怎办，撞到浴缸很疼。”
“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睡，别担心，出去吧。”楚眠手指放在裤子边缘，等待于燃走后再脱。
于燃执拗地不肯离开，楚眠只好告诉他：“被人盯着洗不下去。”
“那不盯着你，偷窥你。”于燃马上后退出去，半个脑袋从门缝探进来看他。
“这更吓人好吗？”楚眠失笑。
“噢，在这里。”于燃转身够到桌上纸袋，“有路人帮你捡起来。”
“那是给你。”
楚珩已经跟医生聊得差不多，推门进来喊他们两个：“咩咩，还想困吗？要不现在回家睡？”
“很精神。”楚眠扶起于燃，俩人先后下床，收拾下准备回去。
楚眠指尖点点于燃微微红肿眼角，说：“你回去先别画，眼睛比兔子都红。”
吃素，帮你积德。”
“不用，你好好吃饭，饮食均衡。”楚眠抬手拍打他肩膀几下，“而且也不想那快长大。”
“为什？”
“因为要是长大……”楚眠喃喃道，“你也会跟着长大。”
“那样不好吗？”于燃仰脸问。
但于燃担心不是没道理，他以前确实出现过几次洗澡时睡着意外，当时额头都磕青。
思索过后，楚眠同意于燃留在浴室。
于燃答应着，背对楚眠，乖乖蹲在门口。
楚眠不想让他保持蹲姿太久，拧开花洒，匆匆涂抹沐浴露和洗发水，又在几分钟内快速冲干净。他没仔细擦身体，直接套上浴袍，肌肤还残留许多水珠。
“起来吧。”他走到于燃背后，搀扶着对方胳膊。
于燃紧攥着玩具纸袋，问他：“羊是咩咩叫，你知道兔子怎叫吗？”
楚眠摇头，印象里还真没听过。
“兔子爱吃草，所以它张嘴就是‘草！草！’这样叫。”于燃本正经说道，成功让楚眠笑出声，牵着他手进电梯。
楚眠回家打算先洗澡，进浴室刚脱掉上衣，门突然被于燃推开。
两人面面相觑，楚眠犹豫要不要遮挡下裸露上身，想想还是算，只问于燃有什事。
“不好。”楚眠摇头，“你现在就很好。”
于燃沉默几秒，说：“可是楚眠，马上就十七岁，不管怎样都会长大。所以这对来说没什差别，只希望你能快点好起来。”
楚眠稍稍向前，唇角触碰于燃脸颊，轻喊对方名字。
“嗯？”
楚眠嘴唇张张，静默长达数十秒，最终还是什都没说。他想起件重要事，便开始新话题：“买麦当劳玩具，是不是丢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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