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晚上俩人并肩躺着要睡
，楚眠感觉脸颊被他亲
下。
楚眠睁开眼看他，于燃咧嘴笑，然后又凑过来亲吻他
脸颊。楚眠唇角上扬，手指点点嘴，示意于燃亲那里。
但于燃没有行动，而是好奇地问：“你怎
不把脑袋钻进枕头下面？”
楚眠反问：“为什要钻？”
“你被
亲，不害羞吗？”
楚珩页页给他翻看，其中有张是楚眠跪在床上，整个脑袋钻到枕头下面，像只惊慌失措小动物。楚珩端详片刻，随后想起来当时情况，笑着告诉于燃：“咩咩小时候特别讨厌别人亲他，大人不行，想跟他玩小朋友也不行。”
“有次，他舅舅从瑞士飞过来看他，见第面就亲脸，咩咩立马叫唤着跑进屋里，蹦床上，把自己脸藏起来。”
于燃稍微想象下那个画面，就被楚眠可爱得心花怒放。他忍不住问：“楚眠为什不想被别人亲？”
“害羞嘛。”楚珩说，“他觉得被亲就得亲回去，可他腼腆，不好意思亲别人，所以也不想被亲。”
于燃得意洋洋道：“那是他没遇见！俩要是上同个幼儿园，能让他把枕头钻烂！”
这是咩咩。”
于燃马上问：“咩咩是谁？”
“楚眠。”楚珩拿来枚新靠枕，“他小名啦。”
“啊？”于燃画笔停在空中，“谁给取？”
“也不是说谁给取……就他小时候刚学会说话，自己那叫，所以们后来也跟着那叫他。”
“这有什好害羞。”
相册翻几页，是楚眠四五岁模样，居然被抓拍张哭脸。就算泪流满面，他也丝毫不显狼狈，两边脸颊汤圆似看着又软又白，纤长卷翘睫毛沾晶莹泪花，眼周和鼻头都粉红得惹人心疼。
于燃情不自禁地捂住心口，“妈呀，楚眠小时候真可爱，好想拎着他衣领在空中玩大风车！”
这本相册上很多照片都被于燃用手机拍下留念，楚珩说：“而且咩咩小时候毛病很多，自己东西不让别人用就罢，他还非得贴上标签。这样要是遇到不讲理人说‘用下怎，上面又没写你名儿’，他就可以理直气壮地展示自己名字。”
“真不愧是楚眠，从小就这聪明。”
下午楚眠放学回家时，总能看见于燃冲自己露出别有深意笑容，问他原因也不说，故作神秘。
于燃新奇地笑起来，“这可爱？”
楚珩频频点头，“他小时候真比现在可爱多，尤其是没上学之前，又乖又好欺负，长大以后就开始欺负，唉……”
她站起来翻找书架，捧着本大相册给于燃看。
于燃放下铅笔，赶紧凑过去。楚珩给他指指照片上穿背带裤小男孩，说：“这好像是他三岁时候，当时可随他妈妈五官，抱出去别人都以为他是外国小孩儿。到七八岁，才慢慢像东方人。”
“他小时候跟洋娃娃样！”于燃视线集中在小楚眠身上，根本挪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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