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瞎买。”
“这堆，”李桂蓉抓起几枚颜料盒，“纯属浪费。”
“那都有用
……”
于燃盯着楚眠买那些绘画材料犹豫道：“妈，
想学画画。”
李桂蓉没特别反应，只说：“你就想
出是出，乐意画自己趴窗台画去。”
“那倒不会，但怕他不高兴。”
于燃翻
个身，凝望着李桂蓉，说：“妈，你不知道，楚眠对来说很重要，你现在可以把他当儿媳妇看。”
李桂蓉听莫名其妙：“干嘛，你俩还能搞对象啊？”
于燃时语塞，没想到母亲竟然这
快就识破他跟楚眠关系。空气凝固会儿，于燃无奈地大方承认：“是，跟楚眠早恋，虽然觉得也没多早。”
李桂蓉愣，于燃话令她匪夷所思。
多烧啊？”
于燃“哎呦”声，道：“你放心，也总送他东西，礼尚往来嘛。”
“那不还是瞎花钱？你们平时出去吃吃喝喝就够，别买堆没用东西回来，像这个什颜料，你说你能玩几次，不还是丢这儿生灰？”
凡是沾金钱话题，李桂蓉就停不下来那张咄咄逼人嘴，按于晖所说，她最大缺点就是抠门。其实家里经济条件还算可以，起码是普通家庭里中上。但毕竟养活俩正长身体男孩子，李桂蓉早就习惯处处精打细算，平常买菜都能为多便宜五毛钱而绕远，任何支出都得花在刀刃上，家里抽屉也塞满毫无用武之地杂物。
李桂蓉批评完于燃，痛快地舒口气，说：“反正提醒你，以后不要再跟那个楚什瞎买东西，人家是什条件，你是什条件，这总得掂量下吧？下次他再送你东西，你就说‘不要’，记住没？”
“意思是，艺考，你懂吧？”
李桂蓉迟疑地思考几秒，瞪大眼睛像要发火，“你想干嘛，你不高考啊？天天起早贪黑累死累活供你上学，你、你——”
“高考也要考，也要考。”于燃立马解释，“就是以后念画画而已。”
李桂蓉脸色迅速垮下来，酝酿情绪，准备发作。她看于烬还在
“他不是男吗？”李桂蓉嗓子像是快被堵住。
“嗯。”
李桂蓉又愣，站在原地琢磨半天，问：“你跟男搞对象？”
于燃点头。
李桂蓉倒吸口凉气，反复欲言又止，最后她指着卧室角落硕大玩具车，尖着嗓子对于燃说：“你是着他道是不是，天天跟人家鬼混还混出这种关系来？！你说，你都给他花多杀钱，瞎买过什？”
于燃缄口不言，没有表态。李桂蓉又问遍：“说话，记住没？”
“这不是记不记住问题……”于燃面露难色，“跟楚眠现在互相送点东西是很正常。”
“看你就是太久没被打，脑子不正常。甭废话，就告你句：懂得拒绝。”
于燃倒在床上，振臂呼：“怎拒绝得楚眠呀！你可真会难为人！”
“他还能逼你收东西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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