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楚眠跟上他，“就是想象不出你迷茫
样子。”
“迷茫……也有过啊，就在
发现对你居然有非分之想那天。”于燃飞快地蹦下台阶，停在原处等楚眠走下来。
“那天是哪天？”
“忘
……只记得那天雨好大。”
两人并肩走在楼梯间，拐弯进楼道时，于燃大幅度摇摆
只胳膊被楚眠握住。
不等老师开口，方昭就拍拍于燃肩膀，赶他俩走，“行行，别人安慰人顶多是伤口上撒盐，你是无差别攻击。”
这话让于燃不甘心，立即多说句：“没关系老师，分手这点苦不算什
，你看你课代表连吃苦机会都没有呢。”
方昭踢开他，“你快滚。”
办公室略微吵闹氛围，郝老师心情恢复些，不是因为于燃安慰有效果，而是被这几个男孩身上朝气所感染。学生们世界单纯又干净，虽然上课总被他们刁难，但她还是能从中获得种包含回忆珍贵快乐。
她轻轻对于燃道声谢。
课需要！”
“你也要回答问题？”
“不是，是带头给她鼓掌。”于燃惋惜地叹气，“怎办，她这课没上好要是被领导骂，那肯定有责任。”
“这倒不至于。”楚眠说，“不过确实给她添麻烦。”
俩人沉思片刻，决定大课间去办公室给郝老师道个歉，楚眠是真有点内疚，而于燃只是为找理由不去做课间操。
然后被他牵起手。
于燃感到意外，这果然是他十分钟前意料不到事。恋爱个多月以来，楚眠直不想在别人面前
楚眠看出老师脸上倦意，很快拉着于燃离开。
郝老师年纪跟楚珩差不多大，楚眠明白姑姑生活压力，自然也能理解老师苦楚，他最近时常会想，自己长大以后肯定要经历同样状态，不知于燃到时候会不会也露出怯懦面。
同龄人都期待着大学自由时光，而楚眠却开始考虑更远将来。现在他十七岁，正在和于燃起积极地长大，那当他二十七岁时，自己和于燃又是何种心境呢。
楚眠慢慢走下台阶，叫住于燃，问：“你觉得你十年后会像郝老师这样焦虑吗？”
“2023年？”于燃大脑浮现出这个遥远数字，“算吧，连十分钟后事都预料不到。怎？”
进办公室，他们看见身为课代表方昭正整理作业本，郝老师坐在旁边愁眉苦脸。
于燃还以为她是被公开课失败打击到，悄悄问方昭才知道，老师最近还遭遇到男友劈腿，现在感情和工作双双不顺，挫败感压得她快喘不过来气。
于燃平时在生物课上很活跃，现在忍不住安慰她：“老师，你别灰心，不是有个词叫‘苦尽甘来’吗，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不信你看楚眠——”
于燃挽住旁边人胳膊，道：“他因为睡病吃很多苦，现在多像个人啊。”
楚眠推开他，于燃赶紧补充：“是‘众’字上面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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