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笑着，揉于烬头发，“还有你，也别跟着
。”
于烬低下头，闷声答应。
今天
晚饭是父亲做，清炖排骨和蚝油生菜。
家四口在饭桌上气氛并不融洽，李桂蓉吃完饭，丢下碗筷个人去看电视，桌上残局都是于晖收拾。
于晖在厨房刷碗，听见李桂蓉出门声音，立马甩手离开厨房，地板落
串水渍。他问两个儿子：“她干嘛去？谁叫她？男女？”
于燃说：“邻居阿姨，喊妈去公园锻炼呢。”
过会儿，于烬凑到他旁边，把个沉甸甸小猪存钱罐放他腿上，说：“没事，哥，从三年级就开始存钱，这些都给你。”
“你干嘛？”于燃失笑，“你这点还不够你自己买件过年外套吧。”
“都是元硬币呢！”于烬掂量着存钱罐，晃荡出清脆响声，“觉得怎
也有几万……”
“你做梦啊，全塞满顶多五百个。”于燃大笑起来，伸手戳戳于烬额头，“行你，你还不如给妈买点吃。”
“那你上大学怎办呢？”于烬替他焦虑，“欸，要不这样吧，们拿这些钱买彩票，总能中笔。”
课外班吗？”
“还不到时候呢，这才高二上学期。”
“教你画画师父好像也很久没联系你。”
“嗯，他去浙江。”于燃笔速放慢些，“不过自己也可以。”
于烬沉默片刻，又说：“爸被那个阿姨坑七万多块。”
“噢。”于晖这才放心地折回去。
他已经很久没干活儿，这几天为让李桂蓉消火，不得不夹着尾巴做人，处处安排妥当。刷完碗，他疲惫地躺沙发上，抱怨道：“你们俩也不说帮干点儿。”
“
于燃夺过他存钱罐，踩着床放回衣柜上，轻松说：“这些事你都别担心，相信哥。”
“怕你复读！”于烬认真地打量哥哥脸，话语诚恳，“哥，梦想就是你能实现梦想，当画家，赚大钱，让能不劳而获。”
于烬平时比于燃还关注艺考消息，他甚至在美术生论坛发过贴子询问过相关内容。思来想去，于烬觉得哥哥去接受专业训练比较稳妥，光自学肯定不够竞争力。
“哥，知道你不敢找妈要钱，还是替你说吧。”
“这是自己事。”于燃抬手按住男孩脑袋，“梦想归梦想，个人走得慢没关系，但不能让妈陪起走，她本来就够累。”
听到这里，于燃才收回注意力，诧异地看着他，问：“被骗？”
“不是，就合伙买玉镯子碧玺什，但买完发现不值那个价，顶多几千块。”于烬叹气，“爸觉得那女不靠谱，就甩她，回家。”
七万块对中学生来说无疑是笔巨款，于燃心里凉半截，眉头紧皱，“那妈要气死。”
“嗯，前两天他们已经吵过。”于烬声音越来越小，“你要是早点跟他们说学画画就好，那样钱还能给你留着，不至于浪费。”
于燃没说话，心不在焉地坐在桌前，慢慢写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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