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
没说……”
于燃嘴唇动
动，道：“明天给你吃新
西红柿。”
他想起自己还有钱没还，就赶紧掏出那个红色福袋，塞进楚眠手里，里面二十个硬币碰撞叮啷响。
崔荷瞧见嗤笑道：“于燃，你他妈是古代黄花大闺女送未婚夫荷包吗？楚眠你看看，他是不是还往上面绣自己名字？”
夜希被崔荷比喻逗笑，小声说：“于燃是黄瓜小伙子。”
“你自己猜去吧。”
楚眠瞥她
眼，也不恼火，径自走进教室后门。
于燃正趴在桌上默写化学方程式，卡壳半天，想不起正确答案。
他打算放弃，脖子上忽然凉，是有人捂住他后颈。
“你把西红柿吃？”
于燃问:“楚眠明天会来吗？”
崔荷看他这个情绪低落模样，心里也有些不忍。她没想到自己早晨句撒谎能给于燃带来这
大影响，不过这也应该能直接印证……
她不由得替楚眠紧张起来。
“你检查完没？赶紧来学校快快快！”崔荷急切地给楚眠发短信，“个好消息，和个坏消息，当面告诉你。”
楚眠那边很快回复:“OK。”
没来，你寂寞？”
于燃怔怔，他听不见同学们窃笑声，脑子里只装得下句话——
楚眠没来，你寂寞？
于燃从没意识到自己今天精神不振是可以用“寂寞”来解释。他只知道每次回头时，看见楚眠座椅是空，他身体里也好像跟着空块。
“嗯！”于燃坚定地点头，告诉老师，“寂寞！”
楚眠因崔荷调侃而脸上臊热，他攥
于燃第反应是幻听，但扭头却看见那张今天直惦记着脸，时忘该如何表达心情。
连笑容都慢好几拍，只有喜悦早就从眼神里流淌出来。
楚眠来时没换校服，简单穿件破洞牛仔裤搭配纯白T-shirt，光是这样就足够夺人眼球。
方昭在旁边忍不住感叹：“这朴素件白衣服，穿在楚眠身上就像值两千似。”
崔荷瞄眼：“本来就两千。”
复查过程其实很快，检查结果可以延后寄到家里。楚眠出医院打车，直接开往学校。
快进教学楼时，他给崔荷发短信。女生马上跑出来，脸上带着笑，抓住他说：“先听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坏消息。”
“于燃今天给你买糖拌西红柿，但你没来，他就自己替你吃光。”
楚眠轻轻笑下，“那好消息呢？”
老师哑然失笑，也不知该怎安慰这个思维奇怪男孩。
于燃弄明白自己消沉原因后，状态有点明朗，下课抓着手里枚红色福袋叹气:“唉，特意给楚眠换二十个钢镚儿还钱呢。”
方昭对他肃然起敬:“原来你是因为没还钱才吃不下饭啊，太有诚信！”
崔荷走过来，拾起于燃手里红色小布袋，估计这以前是用来装喜糖。
她斜眼看于燃，“呦，你这是从肚兜上剪下来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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