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燃仔细辨认泛黄纸页上
印刷字，
丝不苟地给于烬念道：“八岁而什
齿，十六而精化，小逼。”
他意味深长地“噢”
声，搂住于烬肩膀，“看到没，书上说你到十六岁时候就会成精，然后长出个小——”
于烬猛然捂住耳朵，瞪大眼睛尖叫咆哮：“啊！
不听！不听！”
于燃把书扔到边，趴在床上捧腹大笑，然后掰开于烬双臂，伏在他耳边大声说：“
“放心吧弟弟，这个情况叫……叫……”于燃捋着头发努力回想那个专有名词，可他都快两年没上过生物课，知识早就忘得干二净。
他看着于烬忐忑不安脸色，坏心思时又蠢蠢欲动，惋惜地告诉男孩：“你阳痿。”
于烬双眼呆板，稚嫩身体显然消化不这个突如其来信息，整个人定格在床上。
氛围陷入死寂，几分钟后，于烬嘴唇止不住颤抖，眼泪夺眶而出。
他先是掩面呜咽，随后嚎啕大哭：“完呀，还是处男呢！”
于燃刚到家,李桂蓉电话就打过来质问他为什连着两天没去上课，班主任那边也没请假。于燃佯装虚弱语气，说胃不舒服，现在躺着无法动弹。
李桂蓉在电话那边嘀咕着：“你们哥俩儿可真会赶到块儿去,没发烧吧？干脆现在下班回去看看你俩。”
“不用不用！自己弄点小米粥就好,你忙你。”于燃麻利地换好拖鞋，进屋看原来弟弟今天也没去上学，正缩在被子里，脸苦大仇深地望着天花板。
于燃往旁边坐,“呦，怎弟弟，身上有股妖气。”
于烬脸歪到边，眉头不得舒缓。于燃刚才以为他是不想上学才装病,现在看来似乎真有点不对劲,忙担忧地凑过去捂他额头。
于燃咂咂嘴，淡定道：“这也不稀奇啊。”
于烬冲他歇斯底里：“还是国家级保护处男呢！”
于燃突然哈哈大笑，隔着被子拍打于烬大腿，跟他说出实情：“逗你玩呢，傻子，没阳痿没阳痿，别哭。”
于烬立马个鲤鱼打挺，翻身起来殴打亲哥。
“你等着，给你看书，上面有写。”于燃去客厅翻找书柜，架子上有几本中医保健类书，是爸爸很多年前购买。他拿回屋，坐于烬旁边起翻阅，看到段摘自《韩诗外传》文字——男八月生齿，八岁而齠齿，十六而精化，小通。
“哪不舒服啊，咱去医院看看。”
“……今天早上醒……”
于烬抓着背角欲言又止，但他想想,觉得这件事只能告诉身边哥哥：“醒以后,发现内裤有点湿,去厕所看发现好多‘内个’。”
于燃听这隐晦语气,思维飞速运转，很快就判断出于烬所说“内个”是代指什。
他恍然大悟,其实自己初中时候也遇到过这种情况,当时吓坏不敢告诉爸妈,个人半夜悄悄换洗内裤。后来上生物课才明白，原来那是种青春期正常生理现象，其他同学到年纪也会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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