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笑着冲楚眠点头，然后对于燃说：“小子，
过阵子要去浙江
，今天就是为看
眼你。你上学好好听课，别贪玩，知道吗？”
“知道……”
“听家长话，
不过楚眠没有多问，穿好外套，跟于燃出去。
天色已黑，路灯明亮。没过几分钟，两人就听见阵摩托车
轰鸣声，由远及近，最终刹在路边。
楚眠看见驾驶机车是个高大男人，停稳车后，摘下头盔走向他们。
男人眉毛锋利，五官充满锐气，看见于燃后嘴角带笑，说：“长高啊。”
不等于燃打招呼，他就从口袋里掏出红包递过去，“拿着，师父过年太忙，这个迟到。”
“理。”
楚眠回答完，以为于燃会跟着说句“那也选理”之类，但于燃只是“嗯”声，回答：“等开学后再想想。”
“好。”楚眠继续吃东西，但食物味道却没有刚才那
吸引他，汉堡吃到半就搁置边。
两人沉默间隙，于燃手机铃声响起，他瞄过去，眼前亮，赶紧接起来冲电话那边喊“师父”。
楚眠本来没有听他打电话，但于燃说着说着就站起身，开始收拾桌上纸笔，楚眠这才听见他在跟对方说明所在地点。
已经傍晚。
崔荷收拾书包，问于燃：“连都抄完，你怎还有这多？过程不用抄那细，你写四行就够。”
“可楚眠写得很细啊，想跟他答案样。”于燃低头，笔划地把楚眠解题过程誊写到自己试卷上。
崔荷叹气，懒得搭理他，冲已经苏醒楚眠摆摆手告别：“走，下次请你吃饭。”
其他三人完成寒假作业已经离开，只剩于燃还在赶工。楚眠点两份套餐端过来跟他吃，等着他抄完。
于燃马上摇头，“不要。”
“拿着。”男人上前步，硬要塞给他。
“哎，不要！”于燃双手抵抗，不停往后躲。
然后楚眠就看着这俩人路倒退到麦当劳门口，最终于燃还是脸无奈地收下红包折回来。
“师父，向你介绍下，”于燃抓着楚眠胳膊，“朋友，楚眠，帅吧？”
电话挂断后，于燃脸上带着笑，告诉楚眠：“师父说要来见面。”
“教你画画人吗？”
“嗯。好久没见到他，他过年都没回容港……”于燃麻利地将作业揣进包里，“走，去外面等他，要跟他隆重介绍你。”
楚眠挑眉，“介绍干什？”
于燃也说不清必要性，但他就是想跟自己熟人介绍楚眠，好像是种炫耀样。
当然也可以把作业带回去，但两人却都心照不宣地没有提，似乎想借此延长相处时间。
楚眠盯着桌上乱糟糟试卷，问：“你学文还是学理？这学期就该选。”
于燃没有考虑过这件事，犹豫半天说：“讨厌背东西，但也讨厌动脑子，还是你给选个吧。”
这件事关乎未来高考，楚眠不可能替他草率决定。
于燃问：“那你学文学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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