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给
？你就不怕给你弄丢
？”
“你弄丢
张试试。”
“操，眼神别这
吓人。”于燃缩缩肩膀，随后丢开笔笑起来，“那现在不写，睡觉。”
“嗯。”
耳边重新安静下来，楚眠又能专心学习。于燃上床后没有立刻闭眼，而是趴在枕头上，默默地凝望楚眠看书
背影。见他还
楚眠偏着脸注视于燃，看见台灯暖黄光线在他英挺鼻梁上折叠出更深阴影。
很想向他确认下“你今天有问过什问题吗”，可犹豫过后，楚眠又觉得话题没有意义。连全世界医生都找不出病症根治方法，自己也当然不能妄下结论说以后能痊愈。只是有点确实让于燃说中：保持愉快心情，可以有效缓解过度睡眠。
但楚眠不想承认，因为他知道以于燃性格，肯定会想办法天天逗自己开心。
而这样方法又能持续多久呢？
他们以后会经历分班，经历高考，经历毕业，总有天于燃会消失在自己日常生活里，倘若从现在起就依赖于燃带给自己快乐，那离别之际定会迎来更多难过，说不定病情还会加重。
不自觉地跟着扬起嘴角。
眼睛逐渐有困意，但他分不清现在是梦境还是真实。和很多“发作性睡病”患者样，楚眠经常会在入睡后保留着仍清醒着错觉，比如以为自己还在看书，实际上早就趴到桌上；以为自己还在回答老师问题，其实已经在众目睽睽之下躺倒。
所以当听见于燃爬上隔壁床铺跟自己说话时，楚眠在潜意识里迟疑很久。
“你这几天军训，睡着次数没刚开学那阵儿多吧？”于燃伏在栏杆旁小声问，“查百度百科，上面说心情好话就能缓解病情，也不会总摔倒，所以你这几天是不是挺开心啊？”
楚眠本下意识地想回答声“是”，但眼睛嘴巴都睁不开，他就明白自己身体几秒后又要进入睡眠。与现实世界脱节之前，他又听见于燃问自己：“要是让你天天开心，你是不是就能快点好起来？”
——不能依赖别人。
楚眠再次提醒着自己。
“哎，估计今天通宵也写不完。”于燃小声抱怨起来，“怎这个傻逼小滑块四面八方全是受力方向，它能不能老实点别乱跑？真是想拿个锯子——”
楚眠轻轻拍下他后脑勺，示意他安静点，别吵到大家睡觉。
“明天下午，还有六日都能写，你把作业带回去抄。”
楚眠还没来得及在心里给出答案，大脑就暂停思考。
他这觉睡得相当漫长，不仅错过午饭时间，下午大家去参观纪念馆之前也没能把他喊醒。白天嗜睡导致夜晚严重失眠，等其他人睡，他就悄悄下床，打开台灯复习。
片刻后，于燃那边有动静。
“补作业，让点地方。”于燃轻笑着在旁边坐下，翻开楚眠习题册，“后几个单元没让写吧？你全提前学啊。”
“嗯，反正上课也没机会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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