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眠迅速闭上眼睛,脸也转到边。他感觉现在床晃晃悠悠,仔细听发现是于燃正踩着梯子上床。
“于燃,你下去!”楚眠紧闭着眼睛,侧脸到耳根全红透,接着还史无前例地说个“滚”字。
他知道于燃已经爬上来,呼吸离自己很近,没准还是裸着身子。
神经紧绷间,楚眠听见于燃在旁边轻声说句“别怕”。
“哎呀,不逗你,你看你吓。”于燃双臂撑在床板上,笑起来呼吸拂在楚眠耳畔,“用毛巾挡着呢,你想看也不给你看。”
“啊?为什不跟们起洗啊。”于燃奇怪地看着他,“难道你鸡鸡小怕们看见?”
事关尊严问题,楚眠神经紧,几乎是脱口而出:“你不是摸过大小吗?”
“噢,对。”于燃差点忘自己曾经亲手感受过楚眠形状,“嗯,跟养葫芦娃似,根藤上七朵花。”
楚眠坐在床上攥紧拳头,指关节“咔咔”清脆地响几声。
他忍无可忍地转头想骂人,但是视线刚递过去,就又瞧见于燃两条光溜溜腿。少年体型修长匀称,腿部肌肉恰到好处地介于结实和纤瘦之间,双腿绷直后有点骨感,平时必定是磕磕碰碰多,膝盖处白里透红。
下教官发号施令声音。过会儿安静,他也呼吸平缓地进入睡眠。
这次他梦见天空里有头深蓝色鲸鱼,游荡在云层间,似乎在悲鸣。可惜身为人类自己无法听见它发出超声波,只能跟随着它穿梭白天黑夜。梦境没有任何情绪,悄无声息开始,再平平稳稳结束,现实世界时间被它拨慢,从午后直延展到黄昏。
楚眠醒来时,天差不多黑。宿舍里没开灯,他起身伸懒腰时发现下面有块手机屏幕亮着。
“怎就你个?”楚眠问他,“开灯吧。”
于燃收起手机,去按开关。视野片明亮,楚眠眯着眼坐床上缓片刻,再睁开去看于燃。
楚眠眉头稍稍舒展
楚眠话到嘴边,全部变成句不耐烦“于燃你把裤子穿上”。
“穿上会儿还得脱,麻烦死。”于燃扯下毛巾,“你干嘛,又不跟们洗澡又让穿裤子,有病啊?”
楚眠沉住气,道:“是你自己不要脸。”
“操。”于燃把手里盆往地上放,快步走到楚眠床下,仰头威胁似说:“你信不信现在直接把内裤脱?楚眠你要是看眼,你就也不要脸!”
他说着,指尖就挑起内裤边缘。
他咂下舌头,脸面向墙壁说道:“于燃,把裤子穿上。”
“穿什穿,要去洗澡,这不是先回来叫你。”
于燃现在只穿件黑色背心,下面则是条三角内裤,两条修长白皙腿完全,bao露出来。
他拿好带来洗发水沐浴露,抬头催促楚眠:“走啊,现在有热水,再晚点肯定冷。”
“不去。”楚眠低着头,避免看见于燃身体,“会儿去教师宿舍洗,提前跟历史老师打过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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