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燃上来跟别人打听楚眠
位置，然后在
个阴凉角落找到
他。楚眠正躺地上睡觉，身下铺很多干净报纸。
于燃坐下来，觉得地上有点凉，于是轻轻扶起楚眠脑袋。
楚眠在睡梦中不容易察觉到外界动静，这次噩梦场景是在水里，他在被条张着血盆大口巨鲨追逐。躲避途中他只觉得喉咙快要干涸，想呼吸，想嘶吼，接着就忽然惊醒——
每次脱离噩梦就像是劫后余生，他心脏怦怦直跳，阵惊悸。鼻间却在此刻嗅到清淡苹果香皂味，甘甜不腻人，空气仿佛都变得柔软。
他还没清醒，只会下意识地往前凑近。
毕竟自己刚才跟方昭楚眠他们装逼半天，要是就这
灰溜溜回去，肯定要被嘲笑好几天。
“……
们这是女篮。”
“让跟你们起玩就行！”于燃眼神发亮，绽放出笑容央求她。
教练面露难色，很是犹豫。
于燃那张脸天生就带着亲和力，五官清秀标致，笑起来更是能彰显出十五六岁男孩特有单纯和帅气。尤其向别人传达什请求时，眼神里充满干干净净期待，乖巧仰起脸表情很容易令人下意识答应他。
眠打招呼，拎着书包，迎着阳光，直奔体育馆。
然后他就傻眼——
偌大场馆内，居然寻不到除自己以外任何男性，眼前全是穿着跨栏背心和短裤高挑女孩。体育老师吹哨子喊大家集合，她看到有个清秀少年呆若木鸡地杵在旁时，也很疑惑：“这位……也是姑娘？”
同班女体委在场，哭笑不得问：“于燃，你怎跑这儿来？”
于燃懵懵答：“社团啊，报名篮球。”
“睡够吗？”有人轻轻这问自己。
楚眠迟钝地回味对方熟悉声线，猛
经过深思熟虑，教练终于同意他请求。
于燃就这样光荣地成为成骏中学女子篮球队第二小组替补队员名誉代理人。
“根本摸不到球啊！”于燃在万般无奈之下，不得不离开篮球馆。
离放学还有很久，他拎着书包在学校到处乱逛，百无聊赖地看操场上同学们踢球打球。消磨会儿时间，于燃想起楚眠在天台叠飞机，就直接上楼去找他玩。
实验楼楼顶只有三层高，和教学楼之间有架天桥相连。天台很宽阔，直是冷门社团活动场地，周围安圈高高防护网。平时有很多学生来这吃午饭聊天，高二高三小情侣也经常在晚自习前来约会吹晚风。
教练笑：“咱学校只有女篮，你怎报上来？你班主任没跟你说？”
于燃晴天霹雳，不久前喜悦全部消散。
他丢开书包垂头丧气地蹲在地上，自顾自嘟囔着：“你说报名表上写个‘女’字能怎，上课哪记得住老师说什啊……”
教练安慰他：“没事，你现在去别处玩吧，时间还早呢。”
于燃蹲在地上沉默半晌，忽然好像下定决心似，仰起头坚定地说：“教练，想打篮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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