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慌张地念叨着，立刻手忙脚乱地抓起手机，要跑出去通知班主任这个严峻
情况。
“于燃。”楚眠声音又在背后响起。
于燃回头，看到楚眠呼吸有点沉，说话时表情很是无奈：“你能不能动动脑子。”
“嗯？”慢半拍地反应过来对方刚才是在演戏耍自己，于燃虚惊
场，恼火地回到楚眠身边，用力推
下他肩膀，“你他妈吓
跳！还以为
于燃正端详着歌词细细品味其中含义，忽然后背被人不轻不重地拍下，吓得他激灵。
“醒。”于燃扯下边耳机，回头打量楚眠。
楚眠双眼还没完全睁开，恍惚地望着于燃，如释重负地长舒口气。
短短三十分钟内，他连续做几个复杂诡异噩梦，哪怕意识已经回归现实，身体却还没从那份恐怖感中脱离出来，心有余悸。
于燃看见楚眠抬手撩起额前发丝，露出干净凌厉眉毛，整个人懒洋洋地躺在垫子上，神色好像有些不耐烦。
女生天天睡觉，怎
都叫不醒，们都管那人叫‘睡神’。”
“跟楚眠同个病？”
“不知道……她应该没去医院查过吧，们都当她是不想听讲，老师骂她都没用。”男生思考几秒，“没准儿她还真是有这种病。”
方昭同情道：“那岂不是白被老师骂，她自己控制不住想睡吧，好惨。”
于燃悄悄坐在楚眠睡觉垫子边缘，偏过脸看他。
楚眠望着天花板，声音有点哑：“这是哪儿？”
“体育馆啊。”于燃错愕地盯着他，“你失忆？”
楚眠闭上眼睛忍耐住心里焦躁，调整呼吸后，慢慢坐起身。头发被压得有点乱，他凭着感觉随手整理抓弄几下，再睁开眼时，阴郁视线直直地射向于燃。
“你是谁？”
“啊？”于燃愣住，感到大事不妙，“操，完完，你真失忆！”
自己最初也对楚眠怪病感到神奇，但昨天留意下，于燃发现楚眠上课至少睡五个小时，换作自己平时偷懒，顶多就眯两节课而已，睡太久其实也会感到疲惫。他很快就意识到“嗜睡症”对楚眠恶劣影响，这天到晚时间全浪费在睡觉上，经常与现实世界脱节。
后半节课窦老师带他们复习遍广播体操《舞动青春》，下课正好是大课间。铃声响，男生们原地解散离开体育馆，而于燃作为班体委留下来照看还在沉睡楚眠。
窦老师临走前告诉他：“做完操他要是还没醒，你就回教室上课吧，喊体育组老师过来看着。”
于燃点头，等窦老师走，他就不客气地把楚眠往垫子边缘推推，给自己腾出点坐地方。
偌大体育馆只剩他们两人，外面音乐太吵，于燃掏出耳机戴上听歌。最近大街小巷商家店铺都不约而同地疯狂循环那首《江南Style》，于燃偶尔听几次不喜欢，但静下心来时这歌旋律竟然在脑子里挥之不去，魔性得很，他心血来潮把它加入歌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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