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平常除服用抗猝倒药外,他还强制性地让情绪变化稳定在安全范围里,这就意味着他接触娱乐活动时都要小心谨慎。
这样做确实让猝倒症状有所缓解,但楚珩很担心楚眠会不会为所谓自尊心,而错失和同学们起玩闹机会。
不过楚眠似乎对此并不在意,被班长拉进班级群后他直接屏蔽群消息,有同学加好友他也只用自动回复敷衍对方问候。比起和他们建立友谊,楚眠还是更在乎学习——当众猝倒不是他认为最丢脸事,在成骏这种普通高中拿不到第名才是。
正因为他每天睡眠时间都比别人长,才必须在清醒时刻加倍努力。他把Fiona放回蛇箱,自己坐在课桌前认真背诵《滕王阁序》以及书下注释,争取在国庆假期结束前把五本语文书必背篇目都熟练掌握。
等把今天课程复习完,楚眠如往常样拿出漆黑真皮笔记本,扉页上是他很早以前写下工整字体,“咩咩讨厌切”。
在他身上“发作性睡病”,不仅睡眠无法克制,还伴随着猝倒症状。这种猝倒多发生在大笑或者极度悲伤、愤怒时刻,所以楚眠不得不时刻保持稳定情绪,否则旦有点激动,就有可能全身无力倒在地上。平时如果要想大笑出来,就得提前扶住支撑物,免得猝倒时伤到身体。
除极个别情况外,楚眠每次猝倒都是意识清楚状态,能正常与人说话。于是今年中考后暑假,楚眠为训练自己控制情绪能力,特意让姑姑给他念《笑话大全》和网络搞笑段子。
当楚珩念到“活42年,她们两个是见过最无聊人”时,楚眠极力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失态地大笑出声音,结果还是失去力气倒在床上。
分钟后,楚眠恢复正常,挺身坐起来。
楚珩怜爱地问他:“你还要听吗?”
“咩咩”这个小名是楚眠七岁之前家人对他称呼,据说是他刚学会说话时,总是把“楚眠”发音成“楚咩”,于是大家就用“咩咩”指代他。
上小学后,父母好像致认为男孩子开始拥有独立意识,索性直接唤他全名,免得楚眠日后埋怨他们给自己取小名太嗲。可实际上,楚眠还是更喜欢大人们亲切地叫自己“咩咩”,现在却只有姑姑愿意这称呼他。
楚眠把“咩咩讨厌切”翻开到最近
“要。”
楚珩于心不忍:“那给你念个不太好笑吧……是那个银教授写——”
“哈……”楚眠嘴角翘起,竟然又次失去力气倒在床上。
由于他天生笑点不高,楚珩如此反复给他念足足三十页才让他累得没能再大笑声,之后就算听到再有趣内容,楚眠也只是趴在床上有气无力地夸句“挺好笑”。
普通人“大笑”是当下时刻快乐象征,但对于楚眠来说则是项快乐与痛苦并存风险,尤其是在热闹愉快氛围里,如果他忽然栽倒在地,不仅仅是自己当众尴尬丢脸,也会让其他人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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