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指。”
“什
？”
“用手指遮住对方
祝涟真还盯着上面路灯，说：“雪花被光
照，也太清楚
吧。”
此时没有凛冽寒风，白雪安静地纷纷扬扬，如满天繁星。祝涟真仰头半晌，看够才活动活动脖子，顺嘴问：“你什时候进组拍戏啊？”
“半个月后吧。”谈情如实回答。
祝涟真又问：“你确定要拍吻戏？”
“裴姐既然都说，应该就是不能删戏份。”
他猝不及防心跳变快瞬。紧接着又觉得好笑，如果间接接吻也算接吻，那自己肯定早就亲过好多人啦。
聚餐结束后夜里，容港下今年第场雪。
祝涟真和谈情起回家，俩人顺路，但都没坐车，只为看看初雪。地面好像覆盖薄薄层糖霜，走上去微微打滑，他们时不时得互相扶下。
“
小时候离家出走来北方，就是因为这里冬天下雪。”祝涟真用鞋尖在雪地上画出圆圈，“看过童话故事里总有雪，卖火柴小女孩，雪孩子之类……但因为当时没见过雪，差点以为这个东西是大人瞎编，还好在电视上看到。”
谈情轻轻挽住祝涟真手腕，以防他滑倒，“喜欢雪吗？”
然是叫‘渣男’，其实看完剧本觉得他基本没法让人讨厌得起来，所以才同意接这个角色。戏份还行，周就能拍完，但是重要剧情。”
谈情默不作声地夹菜，裴俏又道：“唯难地方也就吻戏吧。”
话音刚落，谈情怔怔地停住手，祝涟真也惊讶得说不出话，倒是周围其他人起哄几句。
“谈情要拍吻戏”这信息经过祝涟真大脑处理，很快变成另个相近含义：谈情要和别人接吻。
这超出他认知，下子不知作何反应，本想着像Koty那样调侃几句，可嘴角根本提不起来劲。
“噢。”祝涟真陷入沉默。
谈情补充强调：“是借位，觉得应该不难。”
“你上课时候，老师教过这个？”祝涟真抬头看他。
谈情欲言又止，想想，说：“没教过，但知道该怎做。”
“这你都知道……”
“喜欢。”
“那陪你多看看。”
两人无所事事地漫步在半夜三更冷清街道，正说着话，头顶上空暖黄路灯忽闪几下，俩人不约而同抬眼望去，灯光又恢复正常。
“走吧。”谈情继续迈开步子。
然而祝涟真却原地不动，谈情不得不折回来，“怎？”
“裴姐，你之前没说过……”谈情马上撂下筷子。
裴俏点头打断他话：“放心，是借位，不可能让你这轻易就把荧幕初吻献出去。”
听到这话，祝涟真感到莫名放松，心不在焉地动动筷子，过会儿发现自己又不小心倒杯酒，只好碰碰谈情胳膊，让他帮忙喝光。
谈情浅笑，“再喝会醉，帮你要个新杯子吧。”
“嗯。”祝涟真把酒杯推到边，盯着杯口时，脑子里忽然冒出个词：间接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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