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吻呢,小吻呢。”祝涟真嘀咕着找手机,还惦记联系谈情。
谈情按住他手臂,说:“他会自己看着办,你别管。”
“能不管吗?”祝涟真面露愠色,“他个人在外地举目无亲,赚钱得给妹妹上保险,穷得只剩两套房,身边还能指望谁?稍不注意就霖化,他那张脸不得亏死啊!”
谈情长叹声气:“他就算个人——”
祝涟真再次强调:“小吻只有!”
“脸!”祝涟真仰头说,“他们脸变!”
听到这里,谈情目光沉,突然抓住他肩膀和腰,直接把人拽起来拖下楼。
经过餐桌,谈情快速跟他们说明情况:“祝涟真中毒出幻觉,送他去医院,你们联系裴姐。”
纪云庭卒然醒悟,倒吸冷气:“靠,说冰箱里怎少半盘见手青,他给吃?”
谈情没空回答,背着祝涟真出门打车。幸亏运气好,路边就停着辆,本地司机当然知道最近医院路线,油门踩匆匆上路。
,祝涟真惊慌得不行,伏在楼梯上冲前方大喊:“谈情!”
不出三秒,就把人叫出来。
谈情扶正眼镜,发现自己手里笔还没来得及放桌上,索性盖好笔帽丢进口袋。他走过去蹲在祝涟真面前,问:“怎?”
视野里是个脸被白光遮挡人,神秘又可怕,祝涟真下意识退缩。但转而想,没有五官总比又看见Koty强,他已经承受不住更密集视觉冲击。
于是他老老实实说出心中所想:“快帮找小吻,让他跑!”
出租车拐个弯,两人身体同时向边倾斜。祝涟真倚在谈情怀里,盯着外面飞驰而过景色,忽然凑上前用脸贴玻璃。鼻尖即将触碰车窗那刻,他视野全被谈情手掌隔绝。
嘴唇片冰凉,祝涟真用力吸下再松开,谈情掌心上响起近似气球漏气声音。
祝涟真又想往前挤,不过这次却被捂住嘴巴。
恍惚间,他听见耳边有道低沉声音在说:“他确实
祝涟真指着窗外天空,兴奋地喊道:“哈哈哈哈哈胖头鱼在飞!”
“吃菌儿?”司机问。
“应该是。”谈情手臂拦在祝涟真胸前,充当人体安全带。
吃野生菌中毒在云南医院已经是司空见惯事,尤其每年雨季达到高峰,患者症状轻则头晕腹痛,产生幻觉,重则危及生命。
司机听出他们口音是北方人,便好心提醒:“可不能直接凉拌着吃啊,得全都炒透,凉也不能拿微波炉热,再翻炒遍。外边小摊不要买,颜色越艳毒越大。”
谈情皱起眉,“……跑去哪里?”
“也不知道,反正他不能变成Koty!”
谈情眉头蹙得更深,“你先起来。”
他说着伸手去扶,这时祝涟真又汇报起此时严峻事态,声音急得发颤:“庭哥和付榕都霖化,不想以后队友全是Koty……至少得把小吻留下来。”
“磷化?”谈情试图理解他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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