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坛，是魔界
古法药酒……”
众人听得连连惊叹，看得眼花缭乱，不愧是亨通聚源，拿得出这
多宝贝，甚至有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臻品。
只有宁危仍摇头：“还是不够。”
众人面色古怪，怀疑他不是来买酒，而是找茬。这些不够，什才够？
钱誉之却不怒，伸手捧出最后个小坛：“这坛名作‘万古愁’，不知存
多少年，是为人魔两界第次大战酿造庆功酒
钱誉之拎起身后个朱红酒坛：“这坛，北冥山秘法酿制，五十年西风烈，包你喝不过三碗，够不够好？”
“卖给
！”有好酒修士大喊。
宁危却摇头：“不够。”
钱誉之转向绿漆酒坛：“这坛，百年老窖竹叶青，取南灵寺甘泉水酿造，寻常人仅仅沾滴，就要大醉三日，够不够好？”
堂间响起抽气声。
他站起身，整整衣袖，“开宝库，亲自去。”
各式各样酒坛，已经摆满大堂。宁危站在其中，他对面三四位掌柜，十余位伙计抓耳挠腮。
周围人看热闹不嫌事大，争先胡乱起哄：“还有没有好酒啊，宁师说，这还不够好！”
钱真人摇着折扇下楼，吩咐两句话。伙计们如蒙大赦，手脚麻利地收拾地面，又有掌柜从后院捧来新。几位掌柜手捧酒坛，挺胸抬头地站在钱誉之身后。
“这是哪位掌柜，排场真大，怎从未见过？”
穿行于山林间，脚下依旧是百丈危崖，茫茫大河。
“你还喝酒吗？”宁危眼神明亮。
“该喝酒，前半辈子已经喝完。你要拿什酒请？”
笑声未尽，人影已远。
***
宁危摇头：“不够。”
钱誉之再换：“这坛，三百年青松酒，曾埋在松风谷神木下，天地灵气日夜滋养，已经养出酒虫。别说寻常人，就是修行者喝口，也要立刻醉倒，够不够？”
“不够。”宁危道。
钱誉之语速越来越快。
“这坛，是妖界白河大王最爱葡萄酒……”
“小声点，这是亨通聚源幕后大老板，钱誉之钱真人。”
“竟是钱真人亲自来。”
寒门城内禁死斗，平日修士们只能看看热闹，没想到今天竟然有大热闹看，时间奔走相告，呼朋引伴往“亨通聚源”去。
钱誉之笑问：“客人想买什酒？”
“最好酒。”宁危答。
寒门城秋意正浓，大小街道尽数覆着金黄落叶，清晨才扫过层，转眼又堆满。
钱誉之今日看账心思不静，望着窗外纷纷扬扬叶子，总觉得有事将发生。
临近日暮，他召来老掌柜询问：“楼下吵什？楼里防护阵法怎全开？”
掌柜苦着脸解释：“宁真人来买酒，酒给他拿许多，他只说不够好。其他客人围着看热闹。修士越聚越多，怕出事情……”
钱誉之皱眉，却又笑起来：“商路遍布三界，亨通聚源汇聚天下至宝，世上没有钱誉之做不成生意，今天怎能被坛酒难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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