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绮疏虽然与血缘上生父关系淡薄,却凭空多出三个爹,现在他们打起来,打得南海倒灌,日月无光。
就算自己能赶到,要帮谁?怎帮?
“不管,先过去再说。”虞绮疏全力催使临池柳,恨不得破开空间,立刻到达,“居然在御剑?果然紧张时刻会激发人潜能,这次终于克服对御剑阴影。其实如果不是初空无涯带飞过,每个剑修都该对御剑习以为常……”
他这般想着,忽眼前黑,片阴影从背后赶来,当头罩下。
虞绮疏本以为是鸟,可什
虞绮疏继续道:“你可能没听明白意思,再说得清楚些:现在要离开阵,照顾好娘,不然她少根头发,说杀你全家,就定杀你全家。”
虞绮疏御剑而走,流光没入云间,只有句话落下:“无用之物,何必拦道?”
主街道中,高大玉像四分五裂,轰然崩碎。
原本拦在虞绮疏面前白鹭城主双膝软,跌坐于地,冷汗涔涔。
“刚才居然那凶。那真是吗?”虞绮疏站在剑上,迎风飞逝,对金钱鼠喃喃道,“是不是太过分?这便是书上说得‘冲冠怒’吗?”
庞大遗产……”
虞绮疏震惊地看着他。
白鹭城主以为他被说动,继续传音:“为父听说,你交游广阔待人真诚,在宗门和学院都极具声望,他们去,寒山和拥雪学院还不是你说算?那时候,你就是世上最尊贵人!”
虞绮疏:“你疯吗?”
“族里辛苦抚养你长大,你若因此丧命,置家族荣耀于何地,置白鹭城于何地?”白鹭城主见他不为所动,放开声音,暗含深意地说,“儿,就算你不为家族着想,也该为你娘想想。”
他摸摸袖中小鼠:“是不是吓到你?”
“吱吱。”
“他们又为什打起来?”虞绮疏望向天湖,满心纠结——
孟雪里和霁霄是每天清晨在观景台,手把手教他战技授业恩师;而胡肆传他道统,他每夜孤灯下翻阅那本札记心得,如同与胡肆隔空对话,不断理解后者道法和心意。
如果说“日为师终身为父”,那这三人,前两者是亲爹,后个是养父。
虞绮疏心中泛起寒意,师父生死之间情况不明,生父却另有盘算,威逼利诱,无所不用其极。他笑笑。
“你想干什!”白鹭城主直觉不妙,便要抽身疾退,却是迟。
剑气自虞绮疏剑尖溢散,充盈庭院。铮然声,临池柳寒芒出鞘。
“其实在学院,没有父亲说那般威风,不过是检查学生功课、偶尔负责答疑。换在凡间,就是打杂工作。即使打杂,打得也比别人好,从来不骗人,学生们都知道,如果说明天检查功课,就定会检查。说今天会答疑,就定会答。什名誉、声威、世人评判,这些无用之物,其实不在乎……”
他表情平静,倘若没有把剑架在城主脖子上,想来大家都很乐意听他说话,而非惊慌不安地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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