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霄和你不
样！”孟雪里大声反驳，不知想反驳对方，还是说给自己听。
“
确不样，否则他不会跟
吵架，还非要救你，还去磨梳子，那是为他铸剑，他就给道侣磨梳子？”胡肆这样说着，自己气先笑
，“幼稚，他以为会生气吗！”
两人为“通天之门”频繁争执，胡肆甚至对霁霄说：“你做得太多。如果你因此而死，不会救你。”霁霄向胡肆讨回“惊风雨”，固然有“厌倦风雨”之意，也未必没有与师兄赌气成分。以霁霄心胸和境界，不必与任何人赌气
那时界外之地空间崩塌，方圆百里所有生机湮灭。寒山发丧，唯独孟雪里不信霁霄死。
孟雪里想到此处，忽然浑身激灵，阵刺骨寒意窜上后背。
“你真可怕。”他对胡肆说。
自霁霄而死，所有事情串联成线，形成收尾相连、严丝合缝圆环。
他呆怔原地，被胡肆握住手腕也没有感觉，直到天旋地转，两人再次回到湖心岛茶亭。
选在这里举办大比，是要提醒后辈修士永不停歇地向上攀登，“飞升”曾经存在，并非虚无缥缈之事。
胡肆问：“上古时期，有人飞升。为什
现在没有？为什那扇门消失？”
孟雪里伸手指天：“要是知道为什，早就上去。”
胡肆：“看过所有关于‘通天之门’记载。准备地说，此方世界根本没有门。不存在修为到达定程度后，天道就自行为你‘开门’情况。想飞升，只能自己冲上去，把天冲开，明白吗？”
孟雪里点头，他感觉自己在听课。胡肆确适合当先生，他再次想到。
湖风依旧，流云飘散。
胡肆松开手，自袖中取出物，放在琴边。那是颗剔透明珠，散发着柔和光彩。
“这是霁霄杀死那只天魔魔元。按魔族力量分布，只天魔，顶万只低等魔族。”胡肆说，“现在，万魔之力有。”
孟雪里声音干涩：“你做那多事，就为这刻？找到打开‘通天之门’方法？”
“即使没有，那些事依然会发生。灵山死于贪欲和妄念，归清死于权欲和嫉妒，只是穿针引线，顺水推舟。”胡肆微微笑道：“你觉得做得多，那霁霄做得少吗？”
胡肆看向天际裂痕，终于说到关键处：“前有风月城阵法调动万妖之力，后有霁霄借人间万剑之力，但它还差点，你觉得，差在哪点？”
“还差……魔族之力？”孟雪里试着回答，话才出口，又觉不可思议。
胡肆露出欣慰表情，好像看到个争气学生：“对，此方世界既然三族同源，那要打开通天之门，少谁力量都不行。万妖不够、万剑不够，还差万魔之力。”
“从哪里借来魔力？”孟雪里怔怔道，“他们怎会与人、妖两族合作？”
百年前，魔界入侵人间不成，元气大伤。四年前，霁霄前往界外之地，与转世天魔同归于尽，身死道消，才有后来孟雪里与“肖停云”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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