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浅意遥望朦胧月色:“赌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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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师兄,你还在听吗?”那弟子提着灯,恨不得将头伸进玄铁栅栏,“这句又什意思?‘诗赋从今须少作,留取心魄相守’,是不是让不用回复,她已经满意,愿意与相守?”
荆荻闭着眼,淡淡道:“不必再回。”
“多谢荆师兄!”那弟子欢呼声,兴高采烈地转身,狂奔离开。水牢石门落下,震起水波涟漪,隔绝外界微弱光线。
等虞绮疏背影远去,队友三人冒出来,诧异地盯着宋浅意。
徐三山:“宋师太,宋姑奶奶,你怎把人放跑喽?”
刘敬:“不拉他上贼船,他告发们怎办?”
宋浅意凉凉地瞥他眼:“你还知道咱这是贼船?”
郑沐:“百年修得同船渡,贼船也是船,孽缘也是缘。”
虞绮疏第次拉女修手,只觉得柔软细腻,冰凉凉像块玉,他脑子里却团浆糊:宋师姐难道要灭口?可是医修怎杀人灭口,毒死吗?能还手吧,还手算不算欺负她?也不想欺负她……
忽然宋浅意停下,虞绮疏慌忙松手,不知所措。
只听宋浅意笑道:“他们刚才跟你开玩笑呢,别听他们胡说。明天秋水会正式开始,如果有什意外发生,你只管躲远。那不是冲你来,不会有人为难你,只要你不出头。”
虞绮疏眨眨眼:“宋师姐,……”
宋浅意忽然有些羡慕他,见人就笑,逢人送花,还有孟长老做师父,哪怕天塌下来,师门长辈也会为他撑腰。
云虚子不曾禁止其他弟子探望荆荻,那样未免太不近人情。掌管偌大门派,还需张弛,既要惩处罪徒,又不能让众多弟子寒心,对师门生出怨愤情绪。
所以他不仅允许弟子们探视、劝导荆荻,还要以荆荻为前车之鉴,无形中陈述条规则:荆荻被罚,是因为他顶撞师长,只要你们听话孝
宋浅意没心思跟他们耍贫嘴:“他不会说出去。明天听传音,见机行事。散会。”
她没有详细解释计划,只怕三位傻队友临场反应不自然,被长辈们提前看出端倪,因而功亏篑。
宋浅意知道,自己能做到这步,全凭有心算无心。毕竟在大人物眼中,什诗社、诗笺,都是年轻人小打小闹,不值得过多关注。清河道尊看见徒弟听从自己安排,切回到正轨,便不再管她,才让她有机可乘。
分别在即,四位年轻人忐忑不安。
阵符师抱紧阵盘,问句废话:“明天,能成吗?”
拉虞绮疏入伙容易,且对他们有好处,但对虞绮疏丝毫没好处。虞绮疏根本不认识荆荻,凭什冒险淌这浑水?
宋浅意叹口气:“晚上不要个人出来乱逛,这世道坏人比好人多,记住吗?”
虞绮疏“哦哦”点头,忽然反应过来,无奈笑道:“师姐说什话,又不是小孩子!”
宋浅意推他把:“快回去吧。记住刚才说。”
虞绮疏被她强硬赶走,总觉得哪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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