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位医修来说,心结郁气很危险,她需要平心静气。
但朋友之间情义,无关风月,却重于千斤。
从她留下那篇引人遐想四句诗开始,她战斗就开始。
宋浅意想想,提笔写下:“诗赋从今
那弟子喜出望外,取纸笔作势记录:“怎回?”
“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弟子大喜:“多谢荆师兄!多谢荆师兄!”
……
“归去?”徐三山皱眉盯着诗笺:“归哪儿去?这他娘又什意思?”
来者凑近玄铁栏杆,开始絮絮叨叨地说话,无非是理解师父苦心、别跟自己过不去云云,都是老生常谈。自荆荻被囚水牢,起先总有弟子设法看望他、劝解他,渐渐地,来人越来越少,直到没有。
如今这番话,说者心不在焉,听者充耳不闻。
前者不禁心灰意冷,仍硬着头皮道:
“荆师兄,溜进来次不容易。事情是这样,有位喜好诗文女医修,出题来考验。事关重大,师兄帮看眼。就眼,行吗?”
那人闻言,才缓缓睁开眼睛。他有双好看眼眸,狱中磋磨不见天光,反而比从前明亮。
”
“刚亲眼看见,那人往水牢位置走。”刘敬问,“早知如此顺利,你该多写点,只有两句,荆荻能明白吗?”
从来不读书驭兽师挠头:“那到底啥意思?什搏人应见惯,总输他,翻云覆雨手……”
宋浅意道:“是告诉荆荻,们没有忘记起喝酒交情,知道他这次栽,让他想开点,们正在想办法救他。”
郑沐:“好复杂,菩萨保佑他能看懂!”
虽字迹陌生,但他们都知道,这是荆荻回复。
宋浅意皱眉:“他让咱们别管这事,各回各家。只要回去,是晴是雨没关系。”她将诗笺撕碎,“呸,老娘已经走到这步,还怎收手?”
如今这看似顺利局面,是她反复推算,耗费心血换来,每步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自来到明月湖,宋浅意感到深切悲哀,道不平之气郁结心中,久久不散。
荆荻之事并非被遮掩得密不透风,无人得知,而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不对,却没人敢多问,没人愿意问。大家都默认,就算问,能问出什结果,能质问圣人吗?
那弟子急忙展开诗笺:“就这两句,没头没尾,实在看不懂。师兄懂诗文吗?”
那人太久不说话,声音嘶哑至极:“略懂。”
微弱烛光凑近,照亮宋浅意笔迹。
荆荻心神震动,闭闭眼。再睁开时,双眸平静无波,声音依然沙哑:
“她在抱怨明月湖天气不好,云雨反复。你且安慰她两句。”
宋浅意:“虽然他没有底线做事混蛋,幸好脑子好使,肯定能看懂。”
……
“轰隆隆——”沉重石门打开,道微光照进湖底水牢。
有人提着灯,摸索前行,压低声音道:“荆师兄,来看你。”
黑暗深处,水牢尽头,人盘膝静坐,闭目不语。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